马克思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思想的王
今天,我们要聊一个颠覆很多人认知的话题。
在我们的舆论场里,总有一种声音,带着点困惑,带着点委屈,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地问:“你看,那些搞资本主义的国家,海地啊,菲律宾啊,南美啊,怎么都那么不争气?跟咱们中国这种有大量国企的,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对吧?”
听到这话,我总是忍不住想,这帮哥们儿啊,看问题只看到了冰山一角,只看到了表象的制度框架,却没能穿透迷雾,触及那个真正的底层逻辑,那个真正主宰世界的力量。
那就是思想。
这个世界的王是谁?
真正的王,不是手握权力的政治家。不,他们只是王权在世俗世界的代理人。
真正的王,是那个用“思想”统治世界的人。
那么,当今世界,有没有一个这样的王呢?
有!当然有!而且,这个王的名字,你一定听过,甚至可能觉得他早已成了历史的尘埃。
我先直接给你答案:这个世界的王,那个至今仍在深远地、隐秘地影响着我们每个人生活的大胡子,就是——卡尔·马克思
你可能会立刻皱起眉头,甚至不屑一顾:“老古,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怎么可能?苏联都解体了,东欧剧变了,中国也走上了市场经济的道路,甚至连古巴都在改革开放,朝鲜都有大集市了!放眼望去,哪里还有马克思的身影?他的那套东西,不早被历史证明是错的了吗?”
哈!这就是典型的“认知偏误”!这就是被表象所迷惑的“思想钢印”!
我告诉你,这不过是表面上的“退场”,是列宁那条“暴力革命”支流的枯竭。但马克思思想的另一条更宽阔、更隐蔽的河流,却如同地下的暗河,从未停止奔涌,并最终汇入了全球治理的每一个毛细血管,无声无息地塑造着我们的现实。
要理解这个终极洞察,我们必须回到那个风起云涌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
那是人类思想史上“最激动人心”的年代之一,国际工人运动如火如荼,试图为人类社会指明方向。
在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共产主义者同盟”和后来的“第一国际”之后,“第二国际”在欧洲蓬勃发展。它承载着无数工人阶级解放的梦想,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然而,正是这个被寄予厚望的组织内部,一场影响人类文明走向的思想大分裂,悄然酝酿并最终爆发。
这便是马克思的两位“继承人”——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和爱德华·伯恩施坦——之间的路线之争。
第一条路线,是激进的、彻底的、不妥协的革命路线,它的旗手是——列宁。
而另一边,那位曾被列宁斥为“修正主义者”和“叛徒”的德国社会民主党理论家——爱德华·伯恩施坦。
这两条路线,如同两条奔腾的河流,在20世纪波澜壮阔的历史舞台上,各自激荡出惊涛骇浪,深刻地影响了人类文明的走向。
过去,我们很多人以为的马克思主义在世界的影响,往往只认定为前苏联阵营,以为它随着苏联的解体就烟消云散了。
哈!这完全错了!这是一个巨大的认知盲区!
真相是,那面曾被列宁高高举起的红旗,最终在历史的尘埃中黯淡,而伯恩施坦所预言的“和平长入社会主义”之路,却在全球范围内悄然铺展,甚至可以说,它才是马克思幽灵真正渗透进世界肌理的主导路径。
但请注意,这里的“铺展”并非意味着真正的自由与繁荣的胜利,而是一种更为温和、更具诱惑力,也因此更难以被察觉的,对自由的侵蚀。
它把马克思对资本主义批判的“精神内核”——即“国家必须干预来纠正不公”的理念——注入了全球治理的血液。
好,让我们来拆解这两种路径。
激进之路
首先,我们来看看列宁的这条激进之路。
当那艘名为“阿芙乐尔号”的巡洋舰在彼得格勒的涅瓦河畔打响震撼世界的第一炮时,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在落后的俄国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这无疑是列宁派最辉煌的篇章,一场史无前例的社会“实验”就此展开。
这个“实验”的核心理念是什么?简单来说,就是通过国家机器的暴力垄断和强制力,彻底废除私有制,实行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从而“消灭剥削”,实现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在他们看来,市场是混乱的,私有制是万恶之源,只有“看得见的手”——国家——才能理性地配置资源,带领人民走向光明。
然而,这个“实验”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朋友们,这是经济学的“铁律”,是人类行为的“底层逻辑”,是无法被任何政治意志所扭曲的。
早在20世纪20年代,奥地利学派的经济学家路德维希·冯·米塞斯,就以其石破天惊的“社会主义经济计算问题”精确预言了其结局。在一个没有私人产权、没有市场价格机制的经济体中,中央计划者根本无法获得有效配置资源所需的海量、分散、主观且不断变化的“知识”。他们无法知道消费者真正需要什么,无法准确评估资本品的稀缺性和价值,更无法进行理性的经济计算来决定生产什么、生产多少以及如何生产。
你试想一下,如果没有价格信号,国家怎么知道一块钢材应该用去造汽车还是造拖拉机?怎么知道农民更需要化肥还是柴油?当国家试图用一纸命令代替千百万个个体在市场中的自发协调时,结果必然是僵化、浪费和普遍的贫困。它剥夺了人们根据自身需求和偏好自由选择的权利,也摧毁了创新和效率的根本动力。
历史无情地验证了这一预言。
苏联在初期通过强制动员和对农业的残酷掠夺,确实实现了表面上的工业化,甚至在航天、军事等特定领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但这些成就的背后是什么?是无数生命的代价,是骇人听闻的乌克兰大饥荒,是古拉格群岛中数百万受难者的血泪。
当国家试图成为唯一的经济行动者时,它必然需要压制个体企业家精神和创造力,因为这些是自发秩序的源泉,而非计划的产物。
最终,这种中央集权的体制,在缺乏价格信号和创新激励的条件下,陷入了效率低下、技术停滞和物资匮乏的泥潭。普通民众连日常用品都难以满足,排队购物成了生活常态。
到了20世纪末,这座曾被视为坚不可摧的苏维埃大厦,终于在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岁月中轰然倒塌。1991年12月25日,克里姆林宫上空的红旗降下,取而代之的是俄罗斯的三色旗。苏联的解体,不仅仅是一个国家的消亡,更是列宁主义实践在国际舞台上的一个标志性终结。
它的失败,不是因为“没有坚持下去”,也不是因为“叛徒”作祟,而是因为它内在逻辑的缺陷,从根本上违背了人类经济活动的自发规律,违背了人追求自由和创造的本能。
苏联阵营曾经涵盖了东欧及东亚大量国家,涉及的人口高达几十亿。
当然,你可能会立刻想到中国。没错,在经济层面上,中国的所谓“成功”,恰恰是其在邓小平时代引入市场经济、承认私有产权、参与全球分工的“修正”结果。这种模式的经济活力,与其说是列宁主义的胜利,不如说是对市场原则的有限回归,是个体行动、企业家精神和价格机制开始发挥作用的证明。
这种“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偏离了传统列宁主义关于公有制和计划经济的核心原则。
市场经济早已成为了中国经济的内核。
这是一种被动适应市场法则的“悖论”,其经济的繁荣,正是因为其在一定程度上放弃了纯粹的集体主义经济。
*那只“温水煮青蛙”的手*
当列宁的革命火焰熊熊燃烧之时,在德国,那位曾被斥为“修正主义”和“叛徒”的爱德华·伯恩施坦,他的思想却如同涓涓细流,在不为人知处默默地滋养着大地,最终汇聚成了改变世界的浩荡洪流。
伯恩施坦的“修正主义”核心观点是:放弃暴力革命,主张通过民主和改良的手段,逐步实现社会主义。
伯恩施坦这个人啊,他深入研究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资本主义的新变化。他发现,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必然灭亡、无产阶级日益贫困化的预言,并没有完全应验。
相反,工人阶级的生活水平正在提高。
于是,他大胆地提出,原有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已不适应新的社会现实,主张对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进行“修正”。
他坚决反对暴力革命,倡导通过国家的民主制度争取工人阶级的权益,认为社会民主主义是“民主自由主义的必然扩展”。
他那句著名的论断——“最终目的微不足道,运动就是一切”——概括了他的立场:过程的民主和改良,远比遥远的革命目标更重要。
他认为,工人阶级应该利用普选权和议会民主制,通过合法的政治斗争,争取立法权,逐步改善工人阶级的生活条件,扩大社会福利,最终实现“和平长入社会主义”。
朋友们,请注意,这并非真正的自由的胜利,而是一种更为温和、更具诱惑力,也因此更难以被察觉的对自由的侵蚀。
它就像那只在温水中慢慢加热的青蛙,让你在不知不觉中,被剥夺了越来越多的自主权。
二战结束后,当欧洲大陆满目疮痍,亟需重建之时,伯恩施坦的幽灵便开始大行其道。
西欧的社会民主党派纷纷崛起,他们拒绝苏联斯大林主义的政治经济体制,转而通过议会民主和改革的途径,推动社会进步。它们的核心目标之一便是建设“福利国家”体系,通过国家对经济的干预和社会财富的再分配,促进社会正义,实现收入公平。
这种以“混合经济、充分就业、公平分配、社会福利和保障为主要特征”的国家模式,在北欧国家得到了最为充分的展现。瑞典,这个被誉为“社会民主主义福利国家”的典型代表,通过高达50%甚至60%的个人所得税和消费税,实现了从摇篮到坟墓的全面社会保障:免费教育、全民医疗、失业救济、养老金等。
是不是听起来很美?但真相是什么?
这些表面上的“公平”和“安全”,是以牺牲个人自由、扭曲市场激励和累积巨额公共债务为代价的。
高税收剥夺了个人对劳动成果的自主支配权,降低了创业和投资的积极性;普遍的福利制度可能滋生“福利依赖”,削弱了个体的自我负责和进取精神。
你还敢辞职创业吗?你还敢冒险创新吗?因为你的一切都被国家规划好了,你的风险也被国家“承担”了,而你,也因此失去了自由选择的权利和为自己奋斗的动力。
这些政策,本质上是通过国家强制手段,将原本属于个体自发行动和市场协调的领域,纳入到政府的“规划”和“管理”之下。
这正是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哈耶克所警示的“通往奴役之路”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不是暴力革命的奴役,而是通过福利诱饵和税收强迫的渐进奴役。你的选择权,被温柔地、系统地,一点点地拿走了。
不只北欧,整个欧洲大陆的政治光谱都深受其影响。
德国的社会民主党、英国的工党、法国的社会党等,在战后几十年中,轮流执政或参与执政,将社会民主主义的理念融入各自国家的治理之中。
甚至连托尼·布莱尔领导下的英国工党,都提出了“第三条道路”的概念,试图在传统社会主义和新自由主义之间找到一条新的平衡点,强调社会责任与市场效率的结合。
这表明,即使在全球化和新自由主义思潮冲击下,社会民主主义依然展现出强大的韧性和适应性,不断调整自身策略以应对新的挑战。
然而,这种“调整”往往意味着更多的政府干预和管制,例如对金融市场的监管、对劳动力市场的僵化,以及在环保、气候变化等名义下对经济活动的日益细致的控制。
朋友们,你看,马克思的幽灵,并没有因为苏联的解体而消失,它只是换了一身更温和、更隐蔽的“福利国家”外衣,继续在西方世界扮演着“看不见的王”的角色。
*全球的变奏曲*
如果你以为马克思的影响只局限于欧洲,那你就太小看这位思想巨人的深远辐射力了。他的幽灵,早已穿梭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即使在那些看似与他格格不入的土地上,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尽管这些印记常常以国家干预和集体主义的名义出现,而非直接的“社会主义”。
首先,让我们把目光投向那片总是硝烟弥漫、宗教情怀浓厚的中东。
20世纪50年代起,一些由民族主义政党掌握政权的阿拉伯国家,在摆脱西方殖民统治后,纷纷宣称要走一条不同于资本主义的发展道路。埃及的纳赛尔主义、叙利亚和伊拉克的复兴党社会主义、利比亚卡扎菲的第三世界理论,都独具特色地融入了“社会主义”的元素。
这便是被称为“阿拉伯社会主义”的产物,它并非简单地照搬苏联模式,而是以伊斯兰教教义和阿拉伯民族主义为基础,以阿拉伯民族统一为目标,同时保有平等、均富的社会主义理想。这些国家普遍实行的国有化(如埃及收回苏伊士运河,伊拉克将石油工业收归国有),以及对战略产业的政府控制,都是对市场自发秩序的严重破坏。
这些措施往往导致效率低下、腐败丛生和资源错配。政府通过控制资源来“改善民生”和“实现发展”,却剥夺了个体企业家在市场中创新和创造财富的自由,最终限制了这些国家的真正经济活力和长期繁荣。它们试图用政治力量来克服贫困和不公,却往往制造了新的特权阶层和更大的寻租空间。
再看非洲大陆,在摆脱殖民枷锁后,也曾掀起一股“社会主义”热潮。
许多新独立的国家,试图在资本主义和苏联模式之外,探索一条符合自身国情的“非洲社会主义”道路。
例如,坦桑尼亚的朱利叶斯·尼雷尔总统提出的“乌贾马社会主义”,其核心思想是将非洲传统的集体主义与社会主义理念结合,强调共同劳动、公平分配、自力更生。它鼓励建立集体农庄,推行普及教育和医疗,力图通过国家干预来解决社会不公和发展滞后的问题。
然而,这些自上而下的集体化尝试,通常以失败告终,因为它们忽视了土地所有权的重要性、个体生产的激励以及农民对自由选择的渴望。
它们试图通过政府规划来“发展”农业,却往往导致农业生产停滞不前,甚至引发饥荒。这些国家并非没有资源,但当市场被国家这只“看不见的手”强行扭曲时,资源就无法有效配置,经济增长也就成了空中楼阁。
南美很早就接受了马克思主义的影响,并发展出来一种新的思想,就是社会主义神学。庇隆、阿连德等上世纪中期的南美领导人,普遍奉行社民主义思想,大搞国有企业,驱逐外资,国内大搞福利。
让南美的经济越来越差。
进入21世纪后,一股被称为“粉红浪潮”的政治潮流居然变成了南美的新潮流。
自1998年委内瑞拉的乌戈·查韦斯上台以来,整个南美大陆在21世纪的头二十年里,涌现了超过10个左翼或中左翼政府,这些政府执政时间平均超过8年,涵盖了从委内瑞拉、玻利维亚、厄瓜多尔到巴西、阿根廷、智利等主要国家。这股力量,几乎重塑了整个大陆的政治生态,将南美洲变成了全球左翼思想的试验田。
这些政府多数拒绝“华盛顿共识”所代表的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转而强调国家对经济的干预作用,推行收入再分配、扩大社会福利、加强对自然资源的控制等政策。
巴西的卢拉总统推行的“零饥饿计划”和“家庭补助金计划”,固然在短期内改善了部分底层民众的生活。
但这些大规模的福利项目往往是通过增加财政支出、扩大公共债务来维系的,而非通过减少政府干预、释放市场活力来创造可持续的财富。
玻利维亚的莫拉莱斯政府将天然气等战略资源国有化,阿根廷政府反复进行外汇管制和价格控制,这些都是典型的政府对市场的强制干预行为。
其结果往往是资本外逃、投资信心受挫、通货膨胀飙升,甚至导致国家经济陷入长期衰退(如委内瑞拉的崩溃,曾是南美最富裕的国家,如今却陷入人道主义灾难)。
“粉红浪潮”的本质,是相信政府有能力通过管制和再分配来“解决”市场问题,这正是马克思批判资本主义后,所诱导出的集体主义解决方案的现代变体。 它们试图通过政治力量来“纠正”经济不公,却往往制造了更大的经济扭曲和长期困境。
最后,让我们聚焦一个曾经被“社会主义”思想深远影响的文明古国——印度。
如果你觉得中东和非洲的社会主义变奏已经够奇特,那请你把目光投向南亚次大陆的巨象——印度。
在摆脱英国殖民统治之后,印度选择了自己独特的“社会主义”道路,这并非苏联模式,也非纯粹的西方福利国家,而是以首任总理尼赫鲁为代表的“尼赫鲁式社会主义”。
尼赫鲁的设想是建立一个“混合经济”:国有部门控制“制高点”(如重工业、能源、国防),私营部门在国家规划下发展轻工业和服务业。印度通过“五年计划”进行宏观经济规划,实行严格的“进口替代”政策,旨在实现经济自给自足,避免对西方资本的依赖。政府还推行了广泛的土地改革和扶贫计划。
这个制度的标志性特征是“纳吉尔””(Licence Raj)。无论是开办工厂、扩大生产、进口设备,甚至只是更换产品线,企业都必须向政府申请无数许可证。这套制度的初衷是为了防止垄断和不平等,确保国家对经济的控制力,听起来是不是充满了对社会“公平”的关怀?许可证制度
但结果是什么呢?
这套复杂的制度滋生了严重的官僚主义和腐败,效率低下,创新枯竭。私营企业被繁琐的审批程序和国有企业的垄断地位所压制,无法充分发展。印度经济长期陷于“印度教式增长率”(Hindu Rate of Growth)的泥沼,年均经济增长率徘徊在3%左右,远低于其潜力。贫困人口规模庞大,社会发展缓慢。
你看,这不是典型的马克思主义批判资本主义后的“国家干预”路径吗?
虽然不叫共产主义,但其核心是相信国家拥有超越市场的智慧和能力,能够通过计划和管制来“优化”经济,实现社会公平。而结果,却往往是集体性贫困和效率的丧失。
直到1991年,面对严重的经济危机和国际环境的变化,印度才被迫进行了一系列经济改革,放松了管制,对外开放,逐步摆脱了“许可证制度”的束缚,才迎来了其经济的腾飞。
这再次证明,经济的活力和增长,是源于市场的自由和个体的创造力,而非国家的强制规划。
*这个世界,依然由马克思在“统治”*
你看到了吗?从欧洲建立的福利国家体系,到中东、非洲的民族主义国家干预,再到拉美“粉红浪潮”的反贫困和再分配努力,甚至印度曾经的“许可证制度”——它们虽不打着“列宁主义”的旗号,也未必完全遵循马克思的原始教条,但其在经济分配、社会福利、国家干预、反对极端市场化等方面的实践,无不体现出马克思主义对社会不公的痛诉和对人类解放的理想追求,并最终导向了对国家权力的无限膨胀。
伯恩施坦所倡导的“渐进社会主义”或“进化社会主义”,正是通过融入资本主义的框架,并对其进行“修正”,使得马克思对资本主义批判的“精神内核”得以延续。
列宁的革命之路,因为其彻底否定了市场规律和个体自由,导致了经济的崩溃和社会的压制。
而伯恩施坦的改良之径,则似涓涓细流,润物无声,它没有摧毁资本主义的外壳,却在内部对其进行持续的“改造”和“规训”。
这种改造,其核心逻辑在于:既然资本主义存在“缺陷”(如不平等、周期性危机),那么政府就必须介入,通过强制性的立法、税收和管制来“纠正”这些缺陷。
甚至美国这种资本主义国家的代表,也身陷其中。
从美国“罗斯福新政”时期为应对大萧条而对市场经济的强力干预,到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后各国政府纷纷出手“救市”和加强金融监管;从各国普遍实行的累进税制,到对最低工资、劳动保护、工会权利的立法;从全民医疗、失业救济、养老金等社会安全网的构建,到对垄断行为的制约——所有这些,无一不是对资本主义的修正。
这些修正的内在逻辑,都与马克思当年对资本主义内在矛盾的分析息息相关。他提出了问题,促使这个世界以另一种方式,沿着他所指出的方向进行自我修正——这种修正并非是市场内在的自发调整,而是政府以集体主义名义进行的强制干预。
所以,你看,无论是通过工会的斗争争取权益,通过立法保障劳动者福利,通过社会保障体系实现财富再分配,还是通过中央银行对货币的垄断发行和对利率的操控,这些现代社会普遍接受并实践的制度和理念,其思想的源头,都可以追溯到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深刻批判,以及由此引发的对国家干预的路径依赖。
他提出的“问题”,使得整个社会普遍接受了“政府必须干预”的集体主义逻辑。即使列宁的暴力革命在物理空间上失败了,但在思想领域,马克思所倡导的“国家管理社会”的理念,却以伯恩施坦的温和面貌,无声无息地塑造着我们的现实。
因此,这个世界,依然由马克思在“统治”——不是通过他的革命,而是通过他所引发的对市场的普遍不信任,以及对国家权力不断膨胀的默许。
他的幽灵,依然以各种形式,在自由和繁荣的道路上,投下集体主义的阴影。而这,才是历史最深沉的讽刺,也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值得深思的真相。
中国是受到了马克思大徒弟列宁的影响几十年,而马克思二徒弟伯恩斯担的影响要比大徒弟影响更久,范围更广。
毫无疑问,老马依然是这个世界上的王,要摆脱老马的影响啊,人类还有很远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