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主义,就是“通往奴役之路”!

集体主义是无法被解释成有着科学必然性的,它只能用现实需要来说明。

基尔克公然毫不含糊地声言,必须牢牢把握"社会的真正统一性这个观念",因为唯有如此,才能要求个人为民族和国家献出力量和生命。

自由主义限制公共权力的活动范围,但它并不质疑法律秩序的必要性,也不认为国家是一种恶或必要的恶。自由主义对国家问题的观点,其特点在于它对所有制问题的态度,而不是它厌恶国家本身。

但集体主义必然要努力扩大国家的强制性秩序的控制范围,它非但不主张取消国家和强制,反而要把政府的行动扩展到自由主义主张保留自由的空间。

自由主义拥护生产资料私有制,不是因为它想帮助有产者,而是因为它期待这种经济组织会带来更高的生活水平。

自由主义经济体系能生产出比社会主义经济体系更多的产品,经济剩余不只是有益于所有者。把狭隘的阶级利益全部强加给自由主义是幼稚的。

事实上,**现实中的"集体主义"很难不成为统治阶级的守护神,充当着为掌权者提供保护的科学警察的角色,**与政治警察没什么两样。

当代的集体主义运动并不是从现代科学思想的内在要求中,而是从一种向往浪漫主义和神秘主义时代的政治理想中汲取力量。

各种精神运动都是思想对习惯、少数对多数的反叛;那些因为精神上强大而成为最强者的人,孤独地对抗着只会哗众取宠的人,多数派的重要性仅仅在于他们人数众多。

集体主义正好相反,**它是那些思想和精神扼杀者的武器。**所以它造就了"新的偶像","冷酷的怪兽中最冷酷的怪兽"——利维坦(国家)。

"集体主义"把这个神秘之物提升为偶像,以天马行空般的幻想把它装扮得华美无比、一尘不染,并且表示随时准备把一切献上它的祭坛,通过这一切,集体主义有意识地切断了社会学同科学思想的所有联系。

集体主义处理社会意志问题的方式,最清楚地暴露出它无力克服它在阐述自己的教义时遇到的困难。反复诉诸"国家的意志"、"人民的意志"以及"人民的判断",丝毫不能解释社会协作中的集体意志是如何产生的。

由于集体意志不但不同于独立的个人意志,而且在一些关键方面与后者截然对立,所以它不可能来自许多个人意志的相加或汇总。

集体主义者对集体意志的来源言人人殊,这取决于他们各自的政治、宗教和民族信念。无论把它解释成国王或神父的超自然力量,还是解释成特定阶级或人民的品质,从根本上说是一样的。

弗里德里希·威廉四世和威廉二世深信上帝授予了他们特殊的权威,这一信念无疑激励着他们兢兢业业,发挥自身的力量。许多当代人同样相信并准备为上帝派来的君王流尽最后一滴血。

但是科学无法证明这种信念的真实性,正如它不能证实宗教的真实性一样。集体主义是政治而不是科学,它所传播的是价值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