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ler Shaffer最近在LRC发表的文章《无政府状态是什么？》在Reason博客上引发了讨论，并激发我写下我在这方面的一些想法。

一些自由主义者对无政府主义的反对是在攻击“稻草人”。

他们的论点通常是功利主义的，可归结为“但无政府主义行不通”或“我们需要（国家提供的）东西”。但这些攻击是逻辑混淆的，如果不是虚伪的话。

成为一个无政府主义者，并不意味着你认为无政府状态会“行得通”（无论这意味着什么），也不意味着你预测它会或“可以”实现。毕竟，成为一个悲观的无政府主义者是可能的。

成为一个无政府主义者只意味着，你相信侵略是不正当的，而国家必然使用侵略。因此，国家及其必然使用的侵略是不正当的。

这其实很简单。

这是一种道德观点，所以难怪它会让功利主义者感到困惑。

因此，任何不是无政府主义者的人都必须坚持以下两者之一：

** **

(a) 侵略是正当的；或

(b) 国家（特别是“最小国家”）不一定使用侵略。

命题(b)显然是错误的。

国家总是对公民征税，这是侵略的一种形式。

它们总是禁止竞争性的防御机构，这也是一种侵略。（更不用说它们在历史上无一例外地对民众执行的无数“无受害者犯罪”法律。温和主义者为什么认为“最小国家”是可能的，这令人费解。）

至于(a)，社会主义者和罪犯也认为侵略是正当的。但这并不能使其成为事实。

罪犯、社会主义者和反无政府主义者尚未证明侵略——对无辜受害者发起武力——是正当的。这并不奇怪；这是不可能证明的。

罪犯并不觉得有必要为侵略辩护，为什么国家的倡导者会觉得有必要这样做呢？

保守派和温和自由主义者以无政府主义“行不通”或“不切实际”为由对其进行批评，这只是逻辑混淆。

无政府主义者并不（一定）预测无政府状态会实现——我个人认为不会。但这并不意味着国家是正当的。

考虑一个类比：

保守派和自由主义者都同意私人犯罪（如谋杀、抢劫、强奸）是不正当的，并且“不应该”发生。

然而，无论大多数人变得多么善良，总会有至少一小部分人会诉诸犯罪。犯罪将永远与我们同在。但我们仍然谴责犯罪并努力减少犯罪。

逻辑上，是否可能没有犯罪？当然。

每个人都可以自愿选择尊重他人的权利。那样就没有犯罪了。

这很容易想象。

但鉴于我们对人性和互动的经验，可以安全地说，犯罪将永远存在。

尽管如此，我们仍然宣称犯罪是邪恶和不正当的，面对其必然的再次发生。

所以对于我声称犯罪是不道德的，回答“但这是不切实际的观点”或“但这行不通”，“因为犯罪将永远存在”，这只是愚蠢和/或不真诚的。

犯罪将永远存在——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自愿尊重他人的权利——这并不意味着反对犯罪是“不切实际的”；也不意味着犯罪是正当的。

这并不意味着“犯罪是错误的”这一命题存在某种“缺陷”。

同样，对于我声称国家和其侵略是不正当的，回答“无政府主义行不通”或“不切实际”或“不太可能发生”，这是虚伪或逻辑混淆的。

认为国家是不正当的是一种规范性或道德立场。

事实是，没有足够多的人愿意尊重邻居的权利以允许无政府状态出现，即足够多的人（错误地）支持国家的合法性以允许其存在，这并不意味着国家和其侵略是正当的。

其他功利主义的回答，如“但我们需要国家”，并不能反驳国家使用侵略并且侵略是不正当的观点。

这只是意味着国家的倡导者并不介意对无辜受害者发起武力——即，他与罪犯/社会主义者的心态相同。

私人罪犯认为自己的需求是最重要的，他愿意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而实施暴力，对错与他无关。

国家的倡导者认为，他认为“我们”“需要”某些东西，这就证明了对无辜个人实施或容忍暴力是正当的。这就是这么简单。

无论这种论点是什么，它都不是自由主义的。因为它不反对侵略。

它支持其他东西——确保某些公共“需求”得到满足，尽管要付出代价——但不是和平与合作。

罪犯、黑帮、社会主义者、福利国家主义者，甚至温和主义者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愿意出于某种原因容忍赤裸裸的****侵略。

细节各不相同，但结果是一样的——无辜的生命被身体攻击所践踏。

有些人对此习以为常；其他人则更为文明——可以说是自由主义的——更喜欢和平而不是暴力斗争。

正如我们中间有罪犯和社会主义者一样，大多数人都有一定程度的犯罪心态，这并不奇怪。

毕竟，**国****家依赖于大众的默许，他们错误地接受了国家是合法的观念。**但这并不意味着大众容忍的犯罪行为是正当的。

是时候让自由主义者表明立场了。你是支持侵略，还是反对侵略？

注：

最 初 发 表 于 L ewR ock w el l .com （ 2 0 0 4 年 1 月 2 0 日 ；h t t ps: / / perma.cc / Q A J 6-K H K N ） ； 转 载 于 K ei t hK ni gh t 编 ，《 自 愿 主 义 者 手 册 ： 论 文 、摘 录 和 引 文 集 》 （ 2 0 2 2 ；h t t ps: / / perma.cc / N 8 U X-

4 P X 4 ） 。

另 见 K i nsel l a ，《 无 政 府 自 由 主 义 不 可 能 性 的 无 关 性 》 ，米 塞 斯 经 济 学 博 客 （ 2 0 0 9 年 8 月 2 0

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