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抱怨分配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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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婴儿的哭声吗?

那种撕心裂肺、不顾一切的嚎哭。

他饿了,他要吃奶。他冷了,他要毯子。他无聊了,他要抱抱。他不管他妈是不是刚睡下,也不管他爸是不是累了一天。他只知道一件事:我的需求,必须立刻、马上、无条件地被满足。

他为这个家贡献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一根毛的产出都没有。他只有一张嗷嗷待哺的嘴。

现在,你把这个婴儿放大,给他穿上西装,或者套上T恤,让他学会打字,让他能上街游行。你就得到了我们这个时代最主流、最震耳欲聋的声音:

**“**我们要公平!我们要分配!”

从巴黎街头烧汽车的黄马甲,到智利街头砸商店的大学生;从美国大学里高喊“社会主义”的白左青年,到国内互联网上痛骂资本家的键盘侠。他们的旋律可能不同,但歌词却惊人地一致:“这个世界分配不公!凭什么你有我没有?把你碗里的肉,分我一半!”

他们,就是这个时代的巨婴。

他们和那个躺在摇篮里的婴儿,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他们都认为,自己有权要求别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仅仅因为自己“存在”,因为自己“需要”。

而今天,我就要撕开这块温情脉脉的遮羞布,让你看清楚,这个听起来无比正义的口号背后,到底藏着怎样一套无知、贪婪且最终会把所有人拖入地狱的邪恶逻辑。

一、哭闹的分赃大会:谁来定义“公平”?

所有关于“分配”的讨论,都有一个永远无法绕开的死结:由谁来分?按什么标准分?

那些高喊“不公”的人,从来不会告诉你答案。他们只会用模糊的“社会正义”、“共同富裕”来搪塞。

为什么?因为一旦进入细节,这个骗局就会瞬间破产。

让我们来模拟一场“全国财富分配听证会”。

主席台上坐着一个“全知全能的分配委员会”。台下,是各个利益集团的代表,每个人都带着血泪斑斑的故事和不容置疑的道德高地。

军人代表第一个发言:“我们保家卫国,枕戈待旦。没有我们,你们连安稳吃饭的权利都没有。我们的退休金,凭什么不能向美国看齐?一个月两万,多吗?”

你敢说不多吗?

你一开口,立马就有一顶 “不爱国”的帽子扣下来。

接着农民代表站起来,他皮肤黝黑,声音沙哑:“你们吃的每一口饭,都是我们种出来的。我们面朝黄土背朝天,拿着最低的收入,承担着天灾的风险。城里人退休金上万,我们几百块。这他妈的叫公平?我们的退休金,也得一万!”

你敢反对吗?

你一反对,就是“忘本”、“没良心”。

环卫工代表声泪俱下:“我们凌晨三点就得起床,在最脏最臭的环境里工作,换来这个城市的整洁。我们是‘城市美容师’,可我们的工资,连给孩子报个好点的补习班都不够。我们要求,收入必须超过城市平均水平!”

教师代表扶了扶眼镜:“教育是国之大计。我们是‘灵魂的工程师’。你们一边要求我们培养出最优秀的人才,一边给我们发着微薄的,买不起房的薪水。一个民族,不尊重教师,还有未来吗?我们的待遇,必须向公务员看齐,不,要超过他们!”

然后是医生、是警察、是消防员、是科学家、是工程师、是工人老大哥……每一个人,都能从自己的工作中,找出一百个“神圣”的理由,证明自己应该多分一点。

好了,现在你是主席台上的那个人,你告诉我,你怎么分?

你把农民的退休金提到一万,军费可能就得砍一半。你给教师涨了工资,医生的预算可能就没了。

你发现了吗?所谓的“分配”,从来不是从一个抽象的、无限的“国库”里拿钱。它是在一个有限的池子里,进行的一场零和博弈。你多分一块,就必然意味着我少拿一块。

“公平”的标准是什么?根本没有标准!

最后的结果,必然不是谁最有理,谁最辛苦,谁贡献最大。而是谁最会哭,谁嗓门最大,谁的舆论动员能力最强,谁最能把自己的诉求包装成整个社会的“良心”,谁最擅长道德绑架。

说白了,就是一场比谁更无耻、更擅长表演的政治游戏。

所谓的按需分配,最后必然沦为按闹分配。

所谓的按劳分配,最后必然沦为按权分配。

所谓的追求公平,最后必然导致最普遍的不公。

这就是“分配”这个词,从根上就已经烂掉了的原因。它打开的,不是通往天堂的大门,而是通往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地狱之门。

二、缩水的井:你喝的水,是别人挖出来的

那些巨婴们还有一个更致命的认知缺陷。在他们小小的脑袋里,社会财富就像一个装满了水的井,是一个固定的存量。他们的任务,就是讨论如何把这井里的水,分得更“均匀”一些。

这是彻头彻尾的、灾难性的无知。

社会财富,从来不是一个固定的存量,而是一个动态的流量。

这口井里的水,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它之所以有水,是因为有一群人在不停地、辛苦地往深处挖。企业家、投资者、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他们就是那些挖井人。

现在,你规定,所有挖出来的水,都不能归挖井人所有,必须交上来,由“分配委员会”统一分给大家,包括那些躺在井边晒太阳、抱怨井水不够甜的人。

你猜,会发生什么?

一开始,挖井人可能还会继续挖,因为他们习惯了。但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自己挖得越努力,身上背的抽水管就越粗。自己分到的水,和那些什么都不干的人,差不了多少。

于是,一部分最能干的挖井人离开了这个地方,去寻找那些能让他们拥有自己挖出来的水的井。这就是资本外流,人才流失。

另一部分挖井人,选择了“磨洋工”。既然多挖也得多交,那我干嘛那么累呢?我每天挖一点,够自己喝就行了。

于是,井水的水位,开始慢慢下降。

最后,所有人都盯着越来越浅的井底,互相指责对方分得太多了,争吵声越来越大,而井里,已经快要见底了。

这就是所有主张“分配优先”的社会,最终的宿命。

我们根本不需要去进行什么复杂的经济学推演。

历史,已经把答案血淋淋地写在了墙上。

看看古罗马。格拉古兄弟,两千多年前的“公知”和“民粹领袖”。他们挥舞着“土地改革”和“粮食补贴”的大旗,向罗马的公民们许诺一个人人有地种、人人有饭吃的“公平”的世界。

结果呢?他们挑起了罗马内部最残酷的阶级斗争,最终导致了长达一个世纪的内战,罗马共和国的根基,就此被彻底摧毁。

所谓的“面包与马戏”,最终喂饱的,只有毁灭本身。

再看看离我们更近的委内瑞拉。

查韦斯,这个被全世界“白左”媒体吹捧为“反抗资本主义的英雄”的男人,他上台后做了什么?

他把所有最赚钱的石油公司、钢铁公司、银行,统统“收归国有”,然后用卖石油换来的钱,大搞免费医疗、免费教育、食品补贴。他像一个圣诞老人一样,疯狂地给他的国民发礼物。

当时,多少人热泪盈眶,以为天堂降临了。

结果呢?当油价下跌,当那些被收归国有的企业因为官僚主义和低效率而一个个破产倒闭时,“天堂”瞬间变成了地狱。货币变成了废纸,商店里空空如也,曾经富得流油的国民,沦落到要去垃圾堆里找食物,甚至猎食动物园里的动物。

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只是相信了那个关于“公平分配”的全世界最动听的谎言。

做大蛋糕,永远比如何分蛋糕更重要。

做大蛋糕,永远比如何分蛋糕更重要。

做大蛋糕,永远比如何分蛋糕更重要。

而任何一个把“分配”置于“生产”之上的制度,都是在鼓励懒惰,惩罚勤奋,最终把蛋糕本身,彻底做没。

三、跨越国界的伪善:你愿意和非洲兄弟平分财产吗?

那些“分配”的信徒,其逻辑之虚伪,只要你做一个简单的思想实验,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问一个天天在网上抱怨“分配不公”的中国白领,他会告诉你,那些年入百万、千万的富豪,占有了太多的社会资源,应该通过高额的税收,把他们的钱分给像他这样的“普通人”。这叫“社会责任”。

好。你顺着他的逻辑问下去。

“在一个小区里,你家收入20万,你邻居老王失业了,家里揭不开锅。是不是应该把你家一半的存款,分给老王家?”

他马上会警惕起来:“那不行,凭什么?他穷是他自己不努力,我家还有孩子要养呢。”

你看,在小区的范围内,他就不认同“分配”了。

我们再把范围扩大。

“美国人的平均收入,是你的好几倍。按照你的逻辑,是不是应该让美国政府,把所有美国人的财产都收上来,然后平均分给包括你在内的全世界人民?”

他会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那怎么行!那是他们美国人自己的事,凭什么分给我们?我们中国人要靠自己奋斗!”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在一个国家内部,他理直气壮地要求把富人的钱分给他。可一旦跨越国界,他就立刻变成了坚定的“奋斗论”和“产权论”的拥护者。

这不矛盾吗?这不虚伪吗?

一个广东的企业家,和一个纽约的银行家,对于一个四川大凉山里的农民来说,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和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吗?凭什么那个广东企业家的钱,就“应该”通过一个叫做“国家”的机制,分一部分给他;而那个纽约银行家的钱,就不“应该”呢?

原因只有一个,赤裸裸,但无比真实:因为前者,他够得着;而后者,他够不着。

所谓的“在一国之内进行分配”,根本不是出于什么高尚的道德原则。它仅仅是基于一个现实:国家,是目前这个地球上,唯一一个拥有足够强大的暴力机器(军队、警察、法庭),且能够合法地、强制性地,从一部分人口袋里掏钱,再塞进另一部分人口袋里的组织。

所以,所有关于“分配”的呼吁,本质上都是在说:“喂,那个最强的打手!我打不过那个有钱的邻居,你去帮我抢了他,抢来的钱,记得分我一点!

这不是什么“社会正义”。这是在怂恿和美化抢劫。这是懦夫和懒汉,试图通过绑架暴力机器,来实现自己不劳而获的欲望。

四、真正的敌人:那个看不见的“分配”之手

那么,那些在历史上和现实中,为这套“分配”理论,提供“学术”和“道德”支撑的“意见领袖”们,他们又是谁呢?

法国的那个托马斯·皮凯蒂,写了一本砖头一样厚的《21世纪资本论》,被全球的“白左”奉为圣经。他用一大堆看似高深的图表和数据,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资本的回报率,总是高于经济的增长率,所以贫富差距会无限拉大。怎么办呢?征收最高可达80%的“全球资本税”!

说白了,就是要把全世界的“富人”都抢一遍。

他像一个严谨的科学家,论证了抢劫的“必要性”和“紧迫性”。他为全世界的巨婴们,提供了最完美的理论弹药。至于抢劫之后,会不会导致我们前面说的“井水枯竭”的后果,他不在乎。

还有美国的那个参议员伯尼·桑德斯,一个公开宣称自己是“民主社会主义者”的老头。他几十年如一日地,向美国年轻人许诺着北欧式的“天堂”:免费的大学教育,全民的免费医疗……钱从哪来?当然是“向华尔街征税”,“向亿万富翁征税”。

他的每一次演讲,都能引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为什么?因为他替那些巨婴们,说出了他们最想说,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的话:“我不想努力了,请国家来包养我吧!

这些“意见领袖”,就是那套抢劫逻辑的吹鼓手和理论美容师。他们把人类最原始的嫉妒、贪婪和懒惰,包装成了最高尚的“公平”和“正义”。他们是这个时代真正的思想瘟疫。

而这个瘟疫的最终指向,必然是“利维坦”——那个无所不能的、掌控一切的“大政府”。

因为,要实现如此复杂和庞大的“分配”,必然需要一个权力不受任何限制的中央机构。它需要知道你所有的收入,你所有的财产,然后用它自认为“公平”的标准,来切割和重新分配。

在这个过程中,你个人的自由、你的财产权,必然会被碾得粉碎。你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人,你只是这个巨大分配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一个待处理的数据。

今天,它可以为了“公平”,拿走你一半的财产。明天,它就可以为了“更公平”,决定你应该住在哪里,你应该从事什么工作,你的孩子应该接受什么样的教育。

到那个时候,你才会发现,你当初所抱怨的“分配不公”,和现在这种彻底失去自由和尊严的状态相比,简直就是天堂。

结语:你的世界,是你自己换来的

回到我们最初的问题:谁在抱怨分配不公?

是那些误把“欲望”当“权利”的巨婴。

是那些只盯着“存量”而无视“流量”的蠢货。

是那些希望不劳而获,把抢劫美化成“正义”的懦夫。

**而真正的公平,从来不在于结果的均等。**那样的世界,只存在于奴隶制农场里,每个奴隶的口粮,都是“公平”的。

真正的公平,在于规则的平等。

市场,就是那个唯一能够提供规则平等的竞技场。

在这里,你的出身、你的学历、你的关系,都不是决定性的。唯一决定你收入的,是你为别人创造了多少价值。

马云之所以能成为千亿富翁,不是因为他抢了谁。而是因为他创造的平台,让几亿人能用更便宜的价格买到东西,让几千万人能用更低的成本开店创业。每一个用支付宝付钱的人,都是在用自己的钞票,为他的价值投票。你之所以没有他有钱,仅仅因为你为社会创造的价值,没有他多。

这很残酷,但无比公平。

你想要得到更多,唯一的途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去为他人提供更好的产品,更优的服务。你必须先付出,先创造,然后才能收获。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一个建立在“交换”,而不是“索取”之上的世界。一个建立在“创造”,而不是“分配”之上的世界。

所以,下一次,当你再听到有人在高喊“分配不公”时,你可以问他三个问题:

你愿意把你的工资,和你游手好闲的亲戚平分吗?

你愿意把中国的财富,和非洲的穷国平分吗?

你除了抱怨,为这个世界,创造了什么?

别再做那个只会哭闹的婴儿了。你的哀嚎,除了能引来给你套上更粗锁链的“分配者”,什么都换不来。

站起来,像个成年人一样。

别人的东西,不要抢。

自己的生活,自己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