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污名化的州权:中央集权即奴役之路

有朋友问对东北化怎么看,这个问题肯定不能直接写,还是只有借美国来讲,我们的省对应的就是美国的州,但今天它们的州也早已不是两百年前的州了。
“州权”这个词在今天的美国已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只要你敢提,立刻会跳出一群自命道德卫士的白左蠢货、被圈养的主流媒体大V、还有那些靠编造历史混饭吃的学院派官僚,指着你的鼻子尖叫:“种族主义者!奴隶制的帮凶!”
他们会声嘶力竭地告诉你,州权=奴隶制=种族隔离。
这套说辞重复了几十年,灌进一代又一代学生的脑子,成了不容置疑的“政治正确圣经”。
呵呵
真他妈是人类思想史上最成功的诈骗案之一。
把“州权”和“种族主义”强行捆绑,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思想阉割手术。
目的是彻底剥夺美国人民——乃至全世界人民——手中最强大的一件反抗暴政的武器。
这件武器就是基于个人权利和地方自治的联邦主义,是杰斐逊和制宪先贤们设计的、用来防止中央权力癌变的免疫系统。
自由最大的敌人——那些永远饥渴的中央集权主义者——最害怕的就是这个。
所以他们必须把它污名化、妖魔化、从历史记忆里彻底删除。
他们成功了。
今天大多数美国人像被驯服的羊,相信庞大的联邦政府是“必需品”,相信华盛顿那群寄生虫比你自己更懂得如何管理你的生活。
这是一场典型的知识垄断与历史叙事操纵。
当权者通过控制教育体系、媒体话语和历史解释权,将一种能有效限制他们自身权力的理念彻底污损。
正如米塞斯在《官僚体制》中指出的:
一切扩张官僚权力的行动,都必须披上道德的外衣。
把州权打为“不道德”,就是最完美的外衣。
看看历史事实。
1787年宪法辩论时,反联邦党人拼命警告中央集权的危险。
他们虽然输了,但权力列举原则和第十修正案白纸黑字写着:
未授予中央的权力由各州和人民保留。
这是美国自由的根基,跟奴隶制有屁关系?
奴隶制只是特定历史时期的畸形存在,而州权理念是针对一切形式中央暴政的永恒防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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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屠龙术:分散权力与退出权
州权的本质是什么?
那些毒奶没吐干净的蠢货会说:
“是州这个抽象实体享有的特权”。
呵呵
州没有权利,只有个人才有权利。
州权理念的核心就一句话:
控制政府的手段必须掌握在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
杰斐逊看得清清楚楚:华盛顿远在千里,官僚躲在深宫。
你想监督他们?
惩罚他们?
废除他们?
做梦。
但州议会就在你家门口,市长可能是你儿子的棒球教练。
地方政治是你能实际参与和掌控的领域。
这才是“最好的政府管得最少”的真意——不是空话,是一套完整的操作体系:
权力尽可能下沉到离个人最近的层级。
而其中最关键的杀手锏,是分离权。
《独立宣言》写明了:
政府破坏天赋人权时,人民有权推翻它。
怎么推翻?
靠去华盛顿游行举牌子?
幼稚。
要通过最初构建联邦的同一方式——各州组织的政治会议。
13个独立主权国家自愿联合,保留了随时退出的权利。
加入是自愿的,退出当然也是基本权利。
这是契约精神的核心:
任何一方违约,另一方有权终止契约。
这体现了最根本的竞争与选择原则。
哈耶克在《自由宪章》中指出:
政治单位的竞争,如同市场竞争,是保障自由、限制暴政的最有效机制。
如果州与州之间可以竞争,如果人民可以“用脚投票”,政府还敢横征暴敛、胡作非为吗?
回头去看欧洲的历史。
神圣罗马帝国后期那种碎片化的政治格局,被启蒙文人嘲笑为“既不神圣,也非罗马,更非帝国”。
但正是这种分散,使得绝对君主制难以形成,城市同盟(如汉萨同盟)得以繁荣,商人阶层获得喘息空间。
相反,路易十四的法国中央集权登峰造极,结果呢?
财政崩溃、民生凋敝,最终引爆大革命和恐怖统治。
汉萨同盟的例子极具启发性:上百个城市通过自愿联合进行贸易,没有中央强制,没有统一税收,靠的是契约与共同利益。
当利益不再,联盟自然解散。
这才是健康的政治经济单元该有的形态——自愿结合,自由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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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战如何埋葬自由
1861-1865年的那场战争,被官方史书粉饰为“伟大的统一战争”、“废除奴隶制的圣战”。
呵呵
在我看来,那不但是美利坚共和国的葬礼,更是中央帝国诞生的血腥洗礼。
林肯和他的联邦党继承者们,用60万条人命和焦土政策,干了一件事:
用刺刀宣布,各州“自愿联合”的契约永久作废,退出权是非法幻想,联邦是永恒的监狱。
仔细看其经济本质。
北方工业集团需要高关税保护他们的低效产业,需要统一的国内市场倾销商品,需要中央银行的廉价信贷。
南方种植园主想要自由贸易、低关税、硬通货。
矛盾不可调和。
怎么办?
罗斯巴德在《美国大萧条》中分析得很透彻:
北方的胜利,是统制主义经济模式对自由放任模式的胜利,是中央计划拥护者对分散决策者的胜利。
罗伯特·李将军和阿克顿勋爵的书信往来,是穿越时空的清醒预言。
阿克顿说:
“分裂给了我希望,它并非民主的毁灭,而是民主的救赎。”
李将军回应:
“强行合并成一个庞大共和国,必然‘对外咄咄逼人,对内专横暴虐’。”
他们的预言在20世纪应验得淋漓尽致。
没了州权的制衡,联邦政府像脱缰野马:
1913年建立美联储(私人央行伪装成公共机构),1913年通过宪法第16修正案开征联邦所得税,1930年代罗斯福新政把宪法撕成碎片,二战后建立军事工业复合体,21世纪 NSA 监控每一个公民。
这就是中央集权的必然路径:
攫取财政权→→→垄断货币发行→→→扩张管制机构→→→建立 Surveillance State。
每一步,都用“国家安全”、“公共福利”、“社会正义”包装。
而如果分离权还在,任何一步越界,都可能面临几个州集体退出的威胁,他们还敢这么肆无忌惮吗?
看看苏联!
那才是“不允许退出”的终极样板。
各加盟共和国理论上可以退出,实际谁敢提?
结果是一个畸形的中央计划怪兽,造成数千万人饿死,经济彻底扭曲。
哈耶克在《通往奴役之路》中早就警告:
经济控制必然导致全面控制,而这一切都始于政治权力的集中。

统一与分裂的经济账
抛开蛊惑人心的政治口号,让我们来算几笔历史账。
1、美国内战的经济代价
战争直接成本约67亿美元(当时币值),相当于北方三年GDP总和。
南方基础设施被系统性摧毁,经济损失几十年未能恢复。
但更深远的代价是制度代价:宪法实质上被修改,联邦政府获得无限扩权的“合法性”。
从此,任何危机——不管是真危机还是制造的危机——都成为扩权的借口。
2008年金融危机,美联储和财政部可以不经国会批准直接救助华尔街;
2020年疫情,联邦可以下令各州封城。
没有州权制约,他们为所欲为。
2、欧洲统一市场的迷思
今天欧盟官僚在布鲁塞尔拍脑袋制定法规,27国必须服从。
结果南欧国家被统一的货币政策拖死(希腊、意大利),东欧的廉价劳动力被西欧剥削,农民被共同农业政策绑架。
如果欧洲各国仍保持充分主权,可以自由退出不当协议,德国敢这样补贴本国工业同时要求他国开放市场吗?
强制统一消灭了制度竞争,创造了巨型寻租场。
这正是米塞斯预言的:
干预主义必然导致更多干预,直到全面计划。
3、中国历史上的分合循环
中国古代“封建”与“郡县”之争,本质就是地方分权与中央集权之争。
汉初郡国并行,地方有较大自主权,文景之治经济繁荣。
汉武帝强化中央集权,盐铁专营、算缗告缗,民间经济元气大伤。
唐末藩镇割据被诟病,但恰恰是这种分散状态,使得江南地区在中央崩溃后依然保持繁荣。
宋朝极端集权,“强干弱枝”,结果对外软弱无能,内部官僚机构臃肿。
明朝朱元璋废除宰相,权力高度集中,却孕育出中国历史上最腐败的宦官专政和最愚蠢的党争。
历史反复证明:
权力越集中,腐败越严重,经济越僵化,社会最终崩溃得越彻底。
4、南斯拉夫的教训
铁托时代靠个人权威维持多民族联邦,他死后中央控制减弱,各共和国经济民族主义抬头。
但这恰恰说明强制捆绑不可持续。
如果早允许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等经济较发达地区通过和平方式获得更大自治权甚至独立,或许能避免后面的血腥战争。
中央不肯放权,地方积怨日深,最终炸得粉碎。
这不是分离的错,是拒绝和平分离的错。
从奥派角度看,政治单位的最优规模不是固定的,应由当地居民通过成本收益计算决定。
大城市可能需要统一供水系统,但教育、医疗、治安等完全可地方化。
加图研究所的研究表明:
美国联邦政府花费1美元,只有约35美分真正转化为地方服务,其余被官僚体系吞噬。
而地方政府直接支出,转化率能超过70%。
权力每远离人民一级,效率就打折一次,腐败风险就翻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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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制不是关键,权力才是
那些骂州权是“奴隶制遮羞布”的,来听听这个事实:
北方州在19世纪初也用“州权”理由拒绝执行联邦的《逃奴法案》。
宾夕法尼亚、马萨诸塞等州通过“人身自由法”,公然抵制联邦法律。
呵呵
他们当时怎么不说“州权可耻”?
因为州权是工具,工具本身无善恶。
它可以用来保护奴隶制(南方),也可以用来保护自由黑人(北方)。
真正的问题不是工具,而是谁掌握工具,以及用它来干什么。
南北战争本质是两种经济模式的决战:
北方工业保护主义vs南方农业自由贸易;
中央统制主义vs地方自治主义。
奴隶制是道德旗帜,是动员北方民众的propaganda。
林肯自己在1862年写给《纽约论坛报》主编的信中承认:
“如果我能不解放任何一个奴隶而保住联邦,我会这么做。”
说得够明白了吗?
统一高于一切,包括自由。
战后重建时期更暴露本质:
北方共和党利用联邦军队占领南方,扶植傀儡地方政府,疯狂掠夺南方资源。
所谓的“自由”,不过是用一套新的中央控制取代旧的州控制。
从此黑人从奴隶变成依附于北方政客的选票工具,南方经济被系统性掏空。
这难道是“道德胜利”?
从产权理论看,南方奴隶制是对人身财产权的彻底侵犯,本应通过赔偿和赎买方式解决(英国1833年废除奴隶制即采用此方式)。
但战争摧毁了产权观念本身:
联邦政府可以为了“更高目标”随意侵犯州权、剥夺私人财产(战后大量南方土地被没收)。
这开启了潘多拉魔盒:
东马就不用说了,西马在20世纪的徒子徒孙(进步主义者、新政派、环保主义者),都学会了用“崇高目的”为侵犯产权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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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方自治到自由分离
州权理念死亡了吗?
在官方叙事里死了,但在现实中它正以各种形式挣扎着复活。
美国今天有几十个州通过立法,挑战联邦在毒品政策(大麻合法化)、枪支管制、医保等领域的权威。
加州和德州时不时传出“分离”的民间呼声。
这些不是偶然,是中央失败的自然反弹。
州权理念复活的路径很清晰:
第一步:财政分离。
各州应停止向联邦上缴所得税,改为自主征税。
联邦经费仅限宪法明确列举的国防、外交等领域,且由各州按比例分摊。
这会立即暴露联邦政府的臃肿浪费。
经济学家罗伯特·希格斯在《危机与利维坦》中证明:
每次危机后政府扩权都很少退回,除非财政断粮。
第二步:法律抵制。
州议会应大量通过“联邦命令废止法”,宣布违宪的联邦法律在本州无效。
这有历史先例(1798年肯塔基和弗吉尼亚决议)。
州警和地方警长应拒绝执行联邦违宪命令。
当足够多的州联合抵制,联邦官僚机构将瘫痪。
第三步:平行机构。
建立州际合作组织,绕过联邦提供跨境服务。
例如西部州长协会已就能源、交通展开合作。
最终可形成事实上的竞争性治理区域,让人民用脚投票。
第四步:和平分离的法治化。
推动宪法修正案,明确加入和退出联邦的程序。
类似欧盟《里斯本条约》第50条(但应更保护少数)。
分离不是战争,是政治离婚,应有法定流程。
瑞士的26个州(canton)拥有惊人自治权,包括独立税收、教育甚至外交(某些州可与外国签约)。
联邦政府极小,军队是民兵制。
结果瑞士人均GDP世界前列,创新能力强,社会高度稳定。
权力分散没有导致混乱,反而促成了制度实验室:
各州尝试不同政策,好的被模仿,坏的被抛弃。
再看古代中国,尽管总体趋向集权,但地方仍有“乡绅自治”传统。
宗族、行会、书院承担大量社会治理功能。
这种非官方的自发秩序,才是社会稳定的真正基础。
中央权力一竿子插到底,反而摧毁了这些有机组织,导致社会失序。
顾炎武《郡县论》早就指出:
“封建之失,其专在下;郡县之失,其专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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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重拾武器,要么接受奴役
州权不是历史的垃圾,它是自由的终极保险丝。
分离权不是分裂的煽动,它是暴政的最后刹车。
美国人已经失去了这件武器,结果显而易见:
一个负债30万亿美元、监控每个公民、无休止发动对外战争、内部撕裂的巨型利维坦。
这个怪物正在吞噬子孙后代的财富,侵蚀基本自由,把整个民族拖向衰败。
而那些毁掉这件武器的人,给自己戴上了“统一卫士”、“进步先驱”的桂冠。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但经济规律和历史规律不会说谎。
中央集权的代价,终将以崩溃的形式偿还——罗马帝国、奥斯曼帝国、苏联,莫不如此。
所以对新罗马而言时间已经不多了,所谓“州权=种族主义”,是统治阶层编造的思想病毒,目的是让你自愿解除武装,跪着接受越来越紧的枷锁。
要么重新拾起杰斐逊的屠龙术,要么在“伟大统一”的颂歌中,一步步走进现代奴役的新牢笼。
那对于我们呢?
希望诸位也有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