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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自FEE,原作者彼得·雅各布森 （Peter Jacobsen）

  本周，我有一个来自读者 Stephen 的问题，他问消费者是否真的是理性的。Stephen 说，

  “经济理论的一个支柱是，稀缺资源将得到最高和最好的利用。我觉得这很难理解，考虑到我们社会中破产的人的数量和他们的选择。

Stephen 用一个例子来说明他的问题，许多人会在为应急基金存钱之前购买纹身等东西。他总结道，“纹身比财务安全更重要吗？纹身的经济价值是什么？

Stephen 的问题在社会科学界引起了激烈的争论，为了回答他的问题，我想首先解释一下经济学家说稀缺资源将被用于其最有价值的用途时，他们是什么意思。

价值与经济

想象一下，我们生活在一个只有 100 英亩农田的小国。有了这片土地，农民可以种植桃树或橘子树。假设这两种类型的树的生产力相同。

我们应该种植什么？如果你是一个桃子爱好者，可能很想说社会应该只种植桃树。毕竟它们的味道更好！但是通过一些诚实的自我反省，我们可以认识到人们对桃子和橙子的重视程度不同。

例如，有些人可能愿意牺牲两个桃子只为了得到一个橙子。其他人则不愿意牺牲他们的桃子来换取任何可获得的橙子数量。不同的人对额外的橙子或桃子的估价不同。经济学家称之为主观价值理论。

那么社会会怎么做呢？好吧，如果社会由桃子爱好者主导，农民最好将大部分土地用于种植桃树。例如，如果农民一开始以 50：50 的比例分割土地，他们发现人们愿意为桃子支付 10 美元，而只为橙子支付 2 美元，那么额外利润的吸引力将导致他们连根拔起橙树并种植桃树。

通过这种方式，市场产生的价格和随后通过出售商品获得的利润使资源流向其最高价值的用途。经济学家认为消费者的价值观是既定的，并阐明了市场机构如何使这些价值观反映在资源所有者的决策中。

因此，个人追求他们想要追求的目标，不同意他们的目标不是经济学家的工作。从这个意义上说，经济分析，就像所有的科学分析一样，是无价值的。

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认为每个人都在做出正确的决定。这仅意味着我们接受他们根据自己的信念做出决定，决定什么会让他们满意。路德维希·冯·米塞斯 （Ludwig von Mises） 在*《社会主义：经济和社会学分析*》中简洁地阐述了这一点。

**人的主观意志是决定因素。男人对水、牛奶或酒的偏好并不取决于这些饮料的生理影响，而是取决于他对这些影响的评价。如果一个人喝酒而不喝水，我不能说他的行为不理智。我最多只能说，如果换成他，我不会这样做。**为了保持直白，我将这个概念称为

弱理性。人们经常遇到的一个问题是，人们选择以我们不喜欢的方式使用他们的资源。但是，弱理性的概念有助于我们理解，当我们试图改变他们的决定时，我们只是在用我们重视的目的来取代他们重视的目的。

经济学家默里·罗斯巴德 （Murray Rothbard） 指出，政府政策往往只是政客强迫消费者接受他们的估值。

“此外，政府企业基于对消费者的胁迫，几乎不能不用自己的价值观来代替客户的价值观，”罗斯巴德在*《人、经济和国家与权力与市场*》中解释道。

重要的是要注意，在我们的例子中，人们追求他们想要的目标并不是资源得到最有价值的利用的唯一必要条件。我们假设农民拥有私有财产权。也就是说，他们能够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使用他们的土地，并出售他们决定的成果。

但是，如果农民不能卖水果呢？相反，如果农民被法律强迫生产水果并免费赠送，那会怎样？不难想象“食物是一项人权”的运动口号带来了这一切。农民会为爱桃的社会生产桃子吗？

没有理由这么认为。例如，如果橘子树更容易维护，我们就会期望农民种植橘子树。如果农民不被允许出售他们的树木生产的东西（即他们没有安全的财产权），他们就不会以社会最希望的方式使用他们的树木。

人们比我们想象的更聪明

上面的答案可能仍然让一些人不满意。在某种程度上，它仍然不会令人满意。例如，我们可能不喜欢人们重视酒精而不是健康，但正如决定所表明的那样，许多人都这样做。

但有时，即使按照我们自己的标准，有时与我们估值相差很大的人通常也有很好的理由进行这些估值！

经济学家彼得·李森 （Peter Leeson） 有一个大型研究项目，涵盖了许多人称之为非理性或疯狂的各种文化实践实际上如何实现一些难以看到的目的。他有一本关于这个主题的书：WTF？！：An Economic Tour of the Weird。

以磨难审判为例，这是中世纪评估有罪或无罪的一种方式。这些类型的试验很少使用——只有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一种磨难的试炼是热水的试炼。在这次审判中，被告将手臂伸进一锅开水里。如果他们烧伤了手臂，他们就会被宣布有罪。但是，如果上帝奇迹般地保住了他们的手臂，他们就会被宣布为无辜。疯狂？一点也不。想象一下，你是一个相信教会权威的中世纪农民。如果你是无辜的，你会真正相信你的手臂会被上帝保全。如果你有罪，你相信上帝会惩罚你，而不是你的手臂被烧伤并被宣布有罪并被投入监狱，你接受你的惩罚并认罪以避免审判。

审判导致有罪和无辜的嫌疑人自我排序。只有无辜的先证者才会愿意接受审判，因为有罪的人相信他们会失败。

这听起来可能有点推测，但 Leeson 带来了证据。首先，他提供了重要的细节，这表明管理试验的神职人员有能力纵结果，使大多数人不会被烧伤。

而这正是证据所表明的。从我们掌握的审判结果数据来看，大多数被告不是被沸水烧伤的。这意味着要么神职人员不知道如何烧水，要么他们“固定”结果以确保那些无辜的、因此愿意接受审判的人不会被烧死。

还是不相信？考虑另一种类型的磨难——冷水磨难。冷水磨难背后的想法是，沉入冷水的人会被认定为无辜，而漂浮的人将被判有罪。由于身体成分的差异，男性往往比女性更容易下沉。因此，如果磨难的目的是为那些愿意承受磨难的人开脱，我们预计会有更多的男性被分配接受冷水磨难。

事实正是如此。事实上，Leeson 甚至发现了两起一男一女被共同指控犯罪的案例。在这两种情况下，男人都被送去接受冷水审判，而女人被分配到不同类型的折磨中（例如，用热铁审判）。

重点不在于折磨审判是确定有罪和无罪的理想制度。关键是，在一个根本不存在法医证据之类的东西的时代，像磨难审判这样的替代安排可能是社会可以获得的评估有罪或无罪的最准确方式。用 Leeson 的话来说，

我对磨难的考察表明，客观真实的信念不一定会取代客观上错误的信念。更重要的是，它表明，至少在某些情况下，社会因此变得更好。如果基于客观错误信念的制度，例如相信上帝干预人类的司法程序以确保正义的一方占上风，产生的社会结果与基于客观真实信念的机构产生的社会结果一样好或更好，那么前者的信念就不会有压力让位于后者。

在论文中，如果你仍然持怀疑态度，Leeson 为这个理论提供了更多证据，但基本要点是：有时看起来愚蠢的决定和规则实际上是巧妙的。对这种结果的坚持是一种强理性，它与弱理性并不相互排斥。

这和纹身有什么关系呢？诚然，人们可能只是因为他们喜欢纹身而纹身，但纹身可能还有其他功能。

例如，劳伦斯·伊纳科内 （Laurence Iannaccone） 认为，宗教和邪教成员的许多活动导致他们改变自己的外表（例如在公共场合穿着不常见的衣服），实际上使这些团体成功地淘汰了会伤害他人经历的不坚定的成员。通过淘汰这些不忠诚的成员，其他人在组织中的体验会得到改善。

也许纹身，在某些社交圈子里，表明人们愿意偏离规范，从而在这些圈子里有更多的社会凝聚力。我不确定这是否正确，特别是考虑到纹身现在似乎已成为常态，但关键是它们可能具有比 50 美元应急基金更有价值的其他功能。

无论如何，如果说 Leeson 的工作（以及更普遍的经济学）教会了我什么，那就是谦逊对于理解社会应该如何使用资源大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