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塞斯论“宇宙的尽头是编制”

新一代人的任务一直是引发变革。但是这种青年运动的典型特征是,他们既没有理念也没有计划。他们称自己的行动为青年运动,正是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纲领可以用来给他们的事业命名。事实上,他们完全信奉其父辈的纲领。他们的革命激进主义,只不过是长大成人之际的莽撞罢了;它是一种迟滞的青春期现象。它没有任何意识形态内涵。
青年运动的头目,是心智失衡的神经病。其中许多人受到性变态的影响,他们要么是性放荡者,要么是同性恋。他们在任何活动领域都不杰出,对人类进步没有任何贡献。他们的姓名早已被人们遗忘;他们留下的唯一痕迹,是一些宣扬性变态的书籍和诗歌。但是,他们的许多追随者则大不一样。后者只有一个目标:尽可能在运动中获得一份工作。今天,德国统制经济体系中无数机构中,充斥着没有那些没有死于战争和革命的人,他们都成了迂腐和怯懦的官僚。他们是希特勒的忠实顺从的奴隶。但是,他们同样也会是希特勒的后继者如臂使指的忠实顺从之徒,无论这后继者是日耳曼民族主义者还是斯大林的傀儡。
青年运动从德国传播到其他国家。意大利法西斯把自己掩饰成青年运动。它的党歌“Giovinezza”[ ]就是一首青年的颂歌。它的滑稽的领袖(Duce)在他50多岁的时候,还在夸耀他的年轻活力,并像风骚的半老徐娘一样,急于掩饰自己的年龄。但是,基层法西斯主义者唯一关切的是获得一份政府工作。在埃塞俄比亚战争期间,笔者请求一所伟大的意大利大学的某些毕业生解释他们对法国和英国的敌意。答案令人惊奇:他们说,“意大利没有为它的知识分子提供足够的机会。我们想征服英国和法国的殖民地,以便在这些领土的管理机构中获得现在在英法官僚手中的工作。”
年轻人面对普遍严格管控趋势给他们带来的黯淡前景感到不安,而青年运动表达的正是这种不安。但是,它是一种注定会失败的伪反叛,因为它不敢认真地与与日俱增的政府全局控制和极权主义的威胁展开斗争。这些喧嚣的暴徒是无能的,因为他们受到了极权主义迷信的蛊惑。
他们沉溺于煽动性的暴动,高唱着蛊惑性的歌曲,但他们首先想要的,是政府工作。
——米塞斯《官僚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