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禁止未成年人使用社交软件的荒谬和管制的泛滥
澳大利亚议会最近通过了一项法案,禁止16岁以下未成年人使用社交媒体。法案规定,如果社交媒体平台系统性地未能阻止16岁以下人群拥有账号,将面临最高5000万澳元的罚款。而违反规定的未成年人及其父母不会受到处罚。
澳大利亚总理安东尼·阿尔巴尼斯表示:社交媒体与年轻人受到的心理创伤有明确的因果关系。社交媒体可能成为霸凌行为、焦虑感受的来源,还可能成为网络犯罪的工具,尤其对年轻人来说风险更大。因此政府希望通过这项法案来保护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减少社交媒体对他们造成的负面影响。
政客有一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公然撒谎却从不脸红的特殊技能。他们是整个社会中道德水平最低下的一群人。
无独有偶,澳大利亚的母国英国也出台了一项法令,从2024年起,15岁以下儿童将被禁止购买烟草产品,电子烟的口味和包装也会受到限制。英国首相苏纳克也一本正经地说道:目标是为2009年以及以后出生的一代人创建一个“无烟一代”。这意味着如果这一法案实施,这些人将永远不能购买香烟。
英国林则徐,今夕是何年?
澳大利亚政府想要当所有孩子的爹,澳大利亚的父母们似乎也特别乐意将他们当爹的权利转让给国家。于是这类法案畅通无阻,看看议会投票情况就知道了,参议院以34:19通过,在众议院则更是以102:13压倒性优势通过。
现在,还在怀疑民众的观念——而不是枪炮——决定政策这一洞见吗?还在怀疑民主制度正是不断地向上授权,打造一个管控一切的全能政府这种见解吗?哪一个管控,不是民众呼吁出来的?哪一个权力,不是民众观念支持并赋予的?
假如现在在中国进行投票,决定禁止未成年人使用社交媒体、玩网络游戏、禁止他们购买酒精和香烟,禁止用手机和电脑,我敢保证,家长们会非常愉快地替孩子们做决定,并将自己的权利和责任推给国家,以压倒性优势通过这样的法案。
美国当年的“道德净化运动”,出台《康斯托克法案》,将桌子腿、避孕药品和生理卫生科普册子视为“淫秽物品”并予以查禁,因为有调查认为许多人看到这些东西会勾起他们的淫欲,产生不道德的联想。“禁酒令”更不用说,是一群基督教虔敬派极权分子试图规范所有人的道德,用选票诱惑女性,出台的荒唐法令。这类法案在当时,都有巨大的民意支持度,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实施。
于是,政府肩负起了为所有人“把关”的任务,“贴心”地为所有人构筑了一座时刻监控道德和生活方式的“环形监狱”。
马斯克评论澳大利亚政府的这项政策:侵犯青少年的言论自由和获取信息的权利,这是政府控制互联网的暗门手段。
自由是怎么丧失的呢?就是在这样的呼吁“管一管”的声音中、在一件件“小事情”中被不断蚕食殆尽的。拉博埃西在《论自愿为奴》中写道:
我只想弄清楚,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乡村,这么多城市,这么多民族常常容忍暴君骑在自己头上?而他除了人民赋予的权力之外没有任何权力,他只能在他们愿意忍受的范围内伤害他们,除非他们愿意忍耐而不是抵抗。
是你们自己使他变成现在这样强大,为了造就他的伟大,你们不惜牺牲生命。这些统治者们,只有两只眼睛、一双手、一副躯体,他唯一的优势还是你们给了他的,那就是毁灭你们的特权。只要决心不再供他驱使,你们就自由了……我并不是要你们去攻击他,同他搏斗,只要不去支持他,他将会像一个底座被抽去的巨像,重重地倒下,摔成碎片。
那澳大利亚政府要让民众支持它行使权力,还有一个必要条件,那就是它必须豢养一大批人,为其行使权力进行论证和背书。阿尔巴尼斯装腔作势地说着的那些“因果关系”,都有人专门给他们提供调查和数据支持。拉博埃西继续敏锐地写道:
这里存在一个庞大的社会部门,它不只是靠来自国家偶尔的、微不足道的施舍来行骗;这里有众多的个人,靠着统治的收益过着堂皇而稳定的生活。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知识分子。
德国历史学派自称自己是“霍亨索伦王朝的知识卫队”。
知识分子委身于国家,与权力结盟,共同收获贡品,或者获取权力的荣宠,是他们最好的出路。他们这时候已经不是知识阶层,而是一个宣传家。
这不,说来就来,连岳登场——
连岳,他可是读过罗斯巴德的啊,他怎么能将一件如此明显侵犯产权的事情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怎么可以在吮痈舔痔中自我高潮?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世界上最奇怪、最扭曲的物种就是如此令人不可思议。
你说政府禁社交媒体、禁烟禁酒、禁网络游戏,这种事情,有多少评论的价值呢?它会导致权力扩张管控一切,又有多难理解呢?这都是非常简单的逻辑问题、经济学ABC级别的问题。
澳大利亚总理那种“都是为你好”和“可能发生危险”的陈词滥调,根本就不值一驳。只有独裁分子和妄人才会整天替别人进行价值判断,才会想把别人的一切都管起来。之所以要防范政客的这种胡言乱语和违法行动,原因就在于,以这种名义,他其实可以就一切行为发布禁令。
香烟、酒精、网游,首当其冲;电脑、手机当然应当禁绝;汽车飞机必须禁止,一年车祸空难那么多。久坐不动,影响健康,还消耗医保资金,政府规定每天强制运动1小时,不动者罚款入狱,又有什么不可?不都是为你好吗?不都是为了让你远离危险吗?
有的人爱说,你们总爱极端。我们倒是想说,一个人不逻辑一致,难道不会精神分裂吗?自由,难道不就是在各种管一管中,不断走向溃败的吗?我们的先辈曾经经历过出个村要开介绍信,柴米油盐需要用票证还要看人脸色,去城里打工要收容遣送的时代,难道还不值得警醒吗?
社交媒体有害吗?这个问题问的本身就不对。高效的通讯社交工具怎么是有害的呢?难道要通讯基本靠吼,回到鸡毛信和报纸时代?回到一个国有媒体垄断一切讯息的时代?所以有害还有有益,是每个人的主观判断。谁说孩子就不需要掌握讯息了,就不需要社交了?凭什么一个政府就可以一刀切地让所有孩子整齐划一地活在茧房里?
它可能对一部分青少年有害,但是这就是禁绝它的理由吗?一个人有没有权利做对自己有害的事情?每个人都天天在做,对自己最有害的事情是人可以自杀!对青少年有害的事情太多了,是不是都要禁绝?哈耶克说:“禁绝有害之事,有益之事亦然受阻”。但是一个警惕权力扩张的彻底的自由主义者会说,不论有益还是有害,关澳大利亚政府屁事呢?
这世界上有害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们并不一定从个人价值观上支持,但是不论怎样,这是个人负责的领域,没有侵犯他人财产权,所以绝对不应该是政府权力应当插手的领域。
禁了社交媒体,就有用吗?科技大佬就被扼杀了。孩子们不用社交媒体,就一定不会变坏吗?难道他们不会找其他更加刺激的东西?每一代人都想要排除那些他们自认为对孩子有害的东西,曾几何时,交谊舞喇叭裤、游戏厅、网吧、电视机、录像厅,不都被危言耸听地认为会毁了一代人吗?结果他们活得好好的。说到底,那些陈腐的上一代,只是不喜欢孩子们跟自己不一样,那是他们想要控制下一代人的手段。然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一代人的生活由一代人主宰,冥顽不化的保守主义裹脚布,不过是年轻人的笑柄。
你说有些孩子就是缺乏自制力,这会给他们造成危险。所以这就是让国家管控的理由吗?我们必须承认人类是不完美的,总是有许多人成为罪犯,人生很不成功。但是指望政府去打造一个没有任何危险、没有任何风险的完美社会,是不是乌托邦?哪里来的完美社会?任何期待完美的,都是巨婴;任何承诺完美的,都是骗子。难道政府管控带来的危害,不比孩子们用一下社交媒体危害更大?
孩子用不用社交媒体,打不打网络游戏,带不带手机,这是绝对的家庭领域的事情。有些孩子自己不成器,那既不能怪父母也不能怪社会,让他自己来承担代价。有些父母自己非常失败,无法给孩子正确的示范和引导,他们自己应当承担起责任,而不是把责任推给社交媒体平台和国家,让别人替他们管教自己的孩子,并且将成本外部化给社会。
当他们放弃自己的责任的时候,国家就正好趁虚而入,入侵到家庭这个自由的最后堡垒,瓦解家庭亲情纽带,垂直打击地对每一个孩子发号施令,将所有孩子都统统“国有化”。
到这个时候,柏拉图设想中的理想国,就要实现了。把所有孩子交给哲学王控管,父母不识孩子,孩子不识父母,哲学王将他们培养成一代“新人类”。
如果做父母的不守护好家庭,不珍视家庭价值,放弃家庭教育的权利和责任,那么有朝一日哲学王将你的孩子送去当炮灰的时候,你就不要有怨言。
真以为那些高高在上的政客,就那么关心你的孩子吗?就比每一个父母更了解孩子的处境吗?永远都是为了自己更好地操控他们、为其所用而设计的。在必要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让孩子们给自己告密,乃至向自己的父母开炮。美国南北战争时、两德分裂时、wg时,都曾经真实发生。
这是一场争夺家庭控制权、孩子控制权的旷日持久的战斗。哲学王们处心积虑地设计了替家庭和父母管理孩子、强制教育、福利制度、集体主义观念等种种手段,瓦解家庭,攫取对孩子们的控制权。每一个做父母的,要勇于承担责任,并且对那些要摧毁家庭纽带、要夺走自己孩子的人坚定地说: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