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土地管制,就可以让中国经济再繁荣40年
放松土地管制,就可以让中国经济再繁荣40年
人往往是病急乱投医,经济衰退期,希望赶快复苏,结果采取的手段是放松银根,这就是南辕北辙,只会使萧条延长和加深。
现在有一招,不用政府花一分钱,也不用印钞,就能让中国经济再继续繁荣40年,那就是,放松土地管制,尤其是农村土地确权入市和自由流转。
土地和劳动力,是原始的生产要素,任何生产,都离不开二者。劳动力不用说,任何生产都是人在生产。土地是自然的馈赠,只要实行市场化战略,将释放巨大的能量,让中国经济像改开40年一样,搭载上强劲的引擎,一路高歌猛进,造福全体国民。
那么,土地市场的自由度,直接决定了一国的经济发展状况。任何对土地市场的松绑,都会促进经济进步;任何对土地市场的管制,都会导致经济衰退。
中国改开取得的伟大成就,是从什么开始,以什么为标志的呢?大家都知道,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本质,就是一次土地私有化的改革。尽管仍然不彻底,但是是向这个方向的迈进。
过去大公社,土地作为一种基本的生产要素,是集体的,产权不清,种什么、怎么种,不是市场和个人说了算,而是大集体说了算,明明经济作物的利润更高,但是必须种小麦,否则就要被当作资本主义的尾巴割掉,可是那地儿根本就不适合种小麦;然后,干多干少一个样,大家都在磨洋工。结果搞到最后,吃不饱饭了。
后来有了自留地,小小一片自留地的产出,是公有土地产出的十倍,这是在生产技术并没有巨大进步的情况下发生的。原因无它,产权明晰了,长远预期稳定了而已。结果就是,人人都能吃饱饭了,短短几十年,现在大家都在关心的是怎么减肥的问题。
那现在,要推动经济增长,土地制度的二次改革尤为重要。那就是让农村的土地可以入市交易自由流转,不能设置层层限制。一旦这项改革开启,那就是还权于农民,那就是真改革,中国的未来就不可限量。
首先,农村土地入市,将发挥土地资源的最大经济效用。
一块土地到底应该用来干什么,应当听从市场的安排,具体来说就是看价格。一句话,什么赚钱就干什么。
市郊的一片土地,明明用来盖写字楼、盖厂房、盖商品房,更赚钱,更能满足消费者的需求,一纸命令非要让它种庄稼,这就是资源的错误配置和巨大浪费。一线城市居然有大量的农地,简直是暴殄天物。一亩地一年种粮食收入2000,把它用来建工厂一年收入2000万,用这些钱换粮食难道不香吗?
你真以为上海留出那么多农地,可以让上海2500万人的粮食自给自足吗?
担心什么粮食安全呢?只要坚持自由贸易,不愁没有粮食吃,泰国人整天担心他们的粮食卖不出去呢。再说了,有市场价格引导,只要不横加干预,怎么可能没粮吃?假如真的粮食短缺了,反映在价格上,就是价格暴涨,这时候,上海的写字楼里,陆家嘴的空地上,都能给你种出粮食来,而且绝对还是高产的优质粮食,因为有资本和技术的加持。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土地的用途被严格地限制了,就根本无法发挥其最大效用。这就像你家里的房子,明明用来办旅馆、办农家乐赚钱更多,它非要你只能居住,这分明是毁灭资本积累,阻碍经济进步。
其次,农村土地入市,将进一步推动城市化,造福城市居民。
大家都在抱怨房价高。但是房价高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就是土地供给的限制,土地价格居高不下。如果允许农村土地入市,将大幅度增加土地供给,房价很快就会降下来。城市核心区的房产,是极端稀缺资源,房子价格将仍然保持高位,但是周边的房子,价格会直线下降,每个人都可以住上大平层,吸引更多的人进入城市。
房子是一种商品,是商品,只要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价格就必然是下降的。过去的大哥大,2万一部;现在的智能手机,几百块一部,性能远超大哥大,一个人好几部,收破烂的都有。这就是市场经济的“魔力”,它就是可以激发强大的生产动能和技术进步,让奢侈品变成生活必需品,这就是生活水平提升的过程。
房价的下降,将让人们的购买力增强,积累更多的储蓄,这些储蓄会转化为投资,用来满足人们其他方面的需求,创造无数就业机会,改善民众的生活。
城市既有的有房一族,会反对这种变化。他们希望房价不断上涨,否则房贷都还不起。但是要清楚,那飙升的房价,本来就不正常,它是信贷扩张的结果,我们不能以别人受损为代价增进自己的利益。你办了一家饺子馆,利润丰厚,别人也办了一家,导致你的利润下降,但是这不是你反对别人办饺子馆的理由。同时也要认识到,农村土地入市,农民的进城,将全面降低企业成本,提升劳动生产率,促进劳动分工,带来的结果就是就业增加、实际收入上升,物价下降,每个人的消费能力增强,有利于自己的长远利益。
第三,农村土地入市,将大幅度提升农民的资本性收入。
一条街道,仅仅因为北面是“国有土地”,房子卖300万,南面是农村集体土地,房子就成了小产权,房价50万,这很荒唐,完全不正常。
允许农村土地入市交易,直接的结果就是农民将取得土地的资本性收入。一个农民,只有承包经营权,而不具有对承包地的处分权,那么这片土地的产权实际上就不属于他,带来的直接结果就是土地的资本价值直线下降。允许交易,就是将产权重新授予他,这时候,土地将按照未来产出的折现,获得资本价值。
允许农村土地入市的另一层意思,就是这些土地将被集约化利用,吸引更多的资本投入农村土地,开展集约化经营,大幅度提升农民的收入。
农民可以将土地卖给农业产业集团,旅游企业,获取资本收入,可以用土地与他人合作经营,也可以以土地投资入股共担风险获得分红,还可以租赁,获得固定收入。不论怎样,收入都将是自己原来种地的数倍。
由此,几亿农民的收入将迅速增长,消费能力迅速提升,与城市实现双向奔赴,共同富裕的目标才能真正实现。
它带来的社会正面效应更是不可低估。这就是让农民有了自由选择的权利,就是让农民真正拥有了迁徙的自由,几亿农民不再是二等公民;它将改变城乡二元经济结构,让生产力得到充分释放;同时,将进一步缓解社会矛盾,实现社会和谐稳定。一切社会问题,都是经济问题。经济好,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经济,其实就是人类生活本身。
现在,这项改革已经到了最需要突破的时候。但是它面临的最大阻力在哪里呢?
在地方政府。
按照私产伦理,土地本来应当按照先占先得原则取得所有权。但是,土地是一个摇钱树,是所有人的立锥之地,是各国、各级政府的财路,因此,它们都会想方设法把它抓在手里。即便是当初最自由的美国,也通过西部法案宅地法,将西部土地全部变成联邦政府所有,然后进行出售,为联邦政府筹措巨额资金。
内地土地制度,学的是香港的土地批租制。香港之所以采取这个办法,是因为香港岛的土地,按照英国的强盗法理,属于英王所有,那么香港人就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就必须缴纳出让金,才能获得一定年限的使用权。
香港和内地,在土地制度上,不是一国两制,而是如假包换的一国一制。区别只在于,在港英时期,英王是最大的地主,现在的地主,变成了各级政府。
这时候,地方上成了一个最强的土地垄断组织。就像所有被权力庇护的垄断组织一样,要想实现最高的收入,办法就是削减供给,提高价格。那么要想使土地不断升值,办法就是限制供给,即限制农村土地入市。
通过信贷手段拉升城市房产价格,归根结底,也是出于卖地收入的考虑。只有房价上涨,土地才更值钱,才能取得更多的土地出让金。政府考虑的问题,永远是财政问题。
那么的确需要壮士断腕的勇气,才能走出这一步。从根本上说,需要全社会的观念转变。
那些认为必须恪守耕地红线的人,就是想把农民锁死在土地上,为他们生产粮食。首先这侵犯了农民的自由,农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不应当被当成一个永恒不变的等级和职业。其次农民没有义务为你种粮食,谁担心粮食安全,谁就自己去种粮食。第三现代化的农业是资本加持的现代化,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第四市场经济的价格机制会自动调节粮食的供给,只要不打破市场进程,就没有所谓粮食安全问题。
那些认为农民的土地一旦可以自由买卖,农民拿去挥霍,生活没有了退路和着落的人,收起你们关心农民的虚伪说辞,农民自然比你们更了解自身的处境,你们也必须面对农民的一个诘问:你城里的房子也不能自由买卖,万一你把房子卖了出去赌博找嫩模怎么办?你担心失地农民,农民担心你成为“失房市民”怎么办?
不要欺负农民不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