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和江苏的一哥之争,根本没有什么模式之争

广东和江苏的一哥之争,根本没有什么模式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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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看到一篇文章《经济第一大省,悬了!》。

文章的主题是对广东和江苏两省的GDP进行比较,发现江苏今年的GDP与广东的差距在缩小,大有超越之势,广东保持领先的变数更大;主要原因是广东是外贸大省,疫情以来供应链被切断,疫情后贸易战升级“脱钩断链”。

进而说,两省的“一哥”之争,是“模式之争”。广东是“高度集中的两极分化”,意思是珠三角高度发达,而粤西北差距很大;而江苏是“均衡发展”,意思是各个城市比较均衡,百强县比较多,民企虽然散装,没有广东的腾讯、比亚迪等超级民企,但却在总量上超过了广东。

然后说,两种模式,谁会笑到最后?答案是看自身调整能力,未来依旧有悬念。

这种文章你看完以后,有任何启发吗?没有。

整篇文章言之无物,没有任何切中肯綮的分析,纯粹就是用地域概念吸引眼球,故弄玄虚,数据列陈,显得很厉害的样子。

而且重要的是,本来是好好的自由市场发展的结果,他这种“大棋式”的写作手法,却透露出怪异的计划经济气息:什么广东的两极分化,江苏的均衡发展?给人感觉似乎有一张大手在规划着广东和江苏,两地似乎在进行着一场两种经济模式的比对试验。

首先是,以一种集体主义的广东江苏,和合计数并且还不靠谱的GDP来对比两省的经济,有什么意义吗?

没意义。

广东人和江苏人,会整天盯着他们省的GDP生活和骄傲吗?他们忙着搞钱呢,才懒得看那些幺蛾子。他们会很在乎两省谁是大哥吗?不在乎。你拿着广东GDP第一去跟一个河源人说,我们当大哥了,他说那关老子屁事。你对一个连云港人说,我们马上就GDP赶上广东了,再加把劲啊,他说你要加把劲你加把劲,我要打麻将。

你选择去什么省份工作,会先看一下该省的GDP总量吗?你看的是哪里机会多,哪里好赚钱,哪里好找工作,哪里适合自己生活。没有几个神经病,整天盯着宏观的总量数据、平均数据生活。

只有那些需要用数据出台政策,拿这作为干预你的生活的依据的人,才整天盯着宏观数据。GDP下降了,赶紧刺激消费啊;CPI下降了,赶紧降息发钞票啊;基尼系数高了,赶紧搞再分配啊。

自由市场,不需要这种统计。

GDP,是一种凯恩斯主义的拙劣统计。它变态式地关注消费问题,而不关注资本、生产、真实的财富和生活水平问题。GDP反映的就是一国在一定时期内终端消费品的销售情况。

它首先没有统计至关重要的资本品。

消费品都是由资本品一级一级转化而来的,资本品就是“中间产品”。资本存量的大小,直接影响到今后消费品的供给和人类生活水平。一国如果按照凯恩斯主义的思路,掏空国民的六个钱包,GDP是会大涨的,但是那意味着掏空资本,生产能力下降,未来供给下降。

同理,两国可能GDP相当,但是资本存量不同,那么资本存量高的国家,经济实力就高于低的;或者,采取了不同的经济政策,那么GDP可能差不多,但是一国在积累资本、一国在消耗资本,未来的形势就绝对不同。

很明显,甲企业和乙企业销售量一致,但是甲企业有大量的留存利润,乙企业没有,那么甲企业将在生产和创新能力上超越乙企业。一国居民的储蓄率比另一国高,投资来自于储蓄,所以储蓄率高的国家将具备更加持续的发展动能。因为投资才是经济发展的唯一“马车”。

其次,GDP反映不了财富水平。

一国国民将财富投入到满足消费者需求的领域中,GDP在增长,资本积累在增加,变得更加繁荣;另一国为了好看,在沙漠里建楼、在崇山峻岭荒无人烟的地方修高速,然后修了炸,炸了修,GDP也能增长,但是那就是在毁灭财富,走向贫穷。

俄罗斯在打仗呢,人民穷困潦倒,但是你要是看它的GDP,可能还是增长的,因为把稀缺资源全都用来造炮弹了。一枚炮弹5万,俄军工集团再贪污“一点”、利益输送“一点”,那就成500万了,GDP绝对蹭蹭涨,比广东人卖早茶创造的GDP,高出不是一点半点。可是俄罗斯人吃不起广东早茶的。

第三,GDP受到价格指数的影响。

价格高了,当然GDP就高了。但是价格高是好事吗?明明价格低才是好事。经济发展的成果反映,一个重要的表现就是价格越来越低,让更多贫穷阶层也买得起,由此改善他们的处境。

长时期普遍的价格上涨,除了天灾这种不可抗力因素,必定是人祸。这个人祸就是信贷扩张——发钞票。钞票发多了,购买力就下降了,所以就价格高了。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为了“经济增长”,各国难道应该开始比赛看谁能印钞票?谁能比得过津巴布韦啊。

你说那就以美元来计算GDP。可是美元才是货币超发的源头,美联储就是全世界的央行,短短几十年间,美元购买力丧失了95%以上,看看美元与黄金比价走势图就知道了。所以,按照美元计价的GDP,同样是假的。50年前美国的GDP,要比现在低得多,但是那时候美国人的可比生活水平比现在高得多。所以用一个刻度能随意调节的尺子量长短,能量出个毛线;GDP增长对美国人员有什么作用呢?

公布GDP的时候,说“扣除物价上涨因素”,也完全是不懂经济学。以为增发了10%的钞票,价格就上涨10%吗?没有的事。价格并不是与印钞量同时同比例增长的,没有这样的对应关系。发钞了,有些商品价格上涨特别快,有些商品甚至价格还下降,因为生产力的进步速度超过了发钞速度。坎蒂隆效应,了解一下。

第四,GDP只统计看得见的,统计不了看不见的。

把所有交易,全都监控起来,纳入统计,GDP就上来了;许多交易游离于监控之外,GDP就统计不足。监控,是为了干预和收税。

广东和江苏,就是因为很多交易没有被监控,有巨量的民间经济游离于魔掌之外,所以人们生活才好的。越是穷地方,才越是恨不得把一切都监控起来;然后把一切都监控起来了,就越穷。

结论是:中国改革开放40年,资本积累的速度,超过美国,GDP是被低估的,人民的实际生活水平,绝对没有两国统计的人均GDP看起来那样大;人民币汇率,也是被低估的。广东和江苏的GDP,也是被低估的。

不过,高估低估,都不要紧,我们讲“韬光养晦”,数据上低一点,没啥坏处,免得某些大旗党整天高潮不止。

关键要说的是,GDP这玩意儿,看看做个参考就好,一点都不重要,真实的人类生活体验才重要。整天喜欢关注GDP的人,要么是居心叵测,要么是犯神经。

第二个问题,广东江苏,有什么“集中”和“均衡”的“模式之争”吗?

没有。

他们都是一个模式:改革开放模式,自由市场模式,“搞钱模式”。

长三角珠三角,包邮区,就是全国、乃至全世界自由市场的高地。

如果江苏广东是一个国家,GDP将排到世界前10,妥妥的发达国家。很多年前,广东一省的GDP,就超过了俄罗斯,而且相比于俄国的石油天然气资源型经济,广东的产业结构健康程度和人民富裕程度,甩俄国10条街不止。

这没有“地理决定论”的意思——尽管地理是一个因素——而是说,它们就是伟大的市场经济结出的硕果。如果不是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再好的地理条件,也没用,反倒会封锁海禁,向内陆迁移50里;如果不开展自由贸易,再好的水道也无用,再好的港口也会长草。

是改革开放,让这两个地区成为全球经济发展的明珠;是市场经济,让这里的民众享受了几千年来从未有过的高度繁荣。

这不是因为谁规划得好,指挥的好,而是因为不规划了,不指挥了,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了。

在自由市场之下,所有人都有权自由迁徙,有权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总之就是更自由了。所以这两个最适合发展经济的地方,吸引了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人力资源和资本,进行了庞大而复杂的分工协作,几何式提升了劳动生产率,因而繁荣了。

只要在自由市场之下,那些自然资源好、资本存量高的地方,就自然会吸引更多的人前往,人口和财富就更加集中了。一国市场环境好,就会吸引人口的净流入,财富也会流入;反之就人口和财富净流出。一省、一市,也是同样。

所以,说什么广东过于集中,江苏很均衡,这都是伪命题。我还说东亚和非洲不均衡呢。这都是自由市场“用脚投票”的自然结果,有啥好说的呢?强行让广东更均衡、让江苏更集中,才是胡闹。

说什么结构调整是模式之争,完全是只见树叶不见森林。市场经济下,一切服从消费者需求,产业调整也好,腾笼换鸟也罢,都是企业家行为,都是市场经济的功绩。没有市场经济,你调整一下、腾个笼子换个鸟试试看,那是要被当作资本主义的尾巴割掉的,是要坐牢和杀头的。

朝鲜和韩国,有模式之争;庇隆主义的阿根廷与米莱的阿根廷,有模式之争。中国的广东和江苏,没有模式之争。他们都是——

更加远离计划统制,更加接近市场经济,更加喜欢搞钱,不玩那些虚头巴脑的。

第三个问题,如果真要竞争,怎么竞争?

张五常教授曾经说过“县际竞争”的概念。他说:

“中国的县际竞争制度有利于经济发展,中国有今天的成就与地方干部的工作分不开。各个县好像是一个个企业,县际之间的竞争好像公司间的激烈竞争,正是这样的竞争造就了中国的经济奇迹。政府要从商业机构的角度考虑怎么来分配”。

县际竞争论的核心是使用权的转让。他以芝加哥学派的理论认为,市场主体可以不拥有所有权,只需拥有使用权,只要使用权能够自由转让,市场就可以运行,使用权的自由转让就等同于所有权本身。而地方政府就是虚置的所有权主体。

他认为这种模式可以拓展到乡镇之间、市与市之间、省与省之间。并断言:以县为主角的地区竞争,是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中国经济奇迹能够“奇上加奇”、继续保持快速增长的最大秘密。

张五常就是典型的实证主义、经验主义的用现象解释现象。这是错误的方法论的结果,必须用正确的理论工具,发现经济现象中真正的因果关系。

看似是县政府在招商引资中搞得轰轰烈烈,经济腾飞了,我们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是县政府引领了经济进步吗?不能。

是因为改革开放,释放了人的自由,解放了生产要素市场,由此,各类生产要素——重要的是土地——变成了可交易的产权,有了市场价格。所以县政府才能卖地,才能实施国企的私有化、承包制改革。

怎么能说产权是谁的不重要,只要有使用权能交易就行呢?没有所有权,哪里来的使用权?产权是市场经济的基石,没有产权就没有自由,就没有经济进步。

他只看到了表面现象是所有权在县政府手里,而看不到的是,通过要素市场的交换,产权已经实质性地从县政府手中转移到了无数企业家手中,这个过程是产权制度的重大进步,由此才激发了资本积累和经济进步的进程。

这恰恰是确权的过程,私有化的过程。正是这一所有权明晰的过程,才是中国经济腾飞的主动力。

产权的完整程度,不是看名义,而是要看实质。就像美国的房产和中国的房产,前者是完全的所有权,后者是70年产权,同等条件下,你说谁的产权私有更高呢?

不是美国,而是中国。因为美国有房产税,中国没有。假如一年征收2%的房产税,剔除按评估价不断增长的计税依据,美国人50年就要重新买一遍自己的房子。所以当然是中国的房产产权更完整。

又像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就是将过去集体所有的土地,进一步地确立到承包人的名下,尽管这仍然不够,名义产权还在村集体组织名下,但是它就是往私有产权方向的进步,所以马上就吃饱饭了。

只要产权明晰,企业家才能就会充分发挥,资本积累、经济进步就是自然的过程。一切问题都是产权,产权就是自由。

组织市场经济的是企业家,是他们在投入资本冒险、在配置资源、在经济计算,不是县政府。县政府之所以开展轰轰烈烈的招商引资,不过是因为,这个时候发展经济恰恰符合他们的个人利益。把县政府当成经济发展的核心力量,简直是毫无经济学常识的胡言乱语。

张五常的根本性错误就在于,他预设了县政府会经济计算,有盈亏机制约束,假定政府能够有效地进行资源配置。这是一个完全错误的假设。我们明明看到,如果没有企业家,县政府搞所谓的竞争,结果是什么?是烂尾、是人去楼空铁生锈的工业园区、是巨额的地方债务、是只顾眼前不顾长远的形象工程。

所以,假如广东和江苏,或者其他任何地方之间要竞争,到底竞争什么?

竞争看谁产权保护更完整。看谁管的更少,对市场的干预少,进一步地释放生产要素的活力,进一步推进自由,把施加在市场经济——也就是每个人——头上的各种枷锁统统撤除。

这个事情要靠谁呢?不是靠县政府,而是民众的观念。

比方说东北,那么好的地理条件,那么好的工业基础,如果民众观念支持,把机构和人员大幅度裁撤,免税30年,管制和干预措施砍掉,想不繁荣都难。但这事情你依靠东北的县政府的官员,他们会做吗?

一个地方,若是经济发展落后,最应该分析的就是,这个地方的民众,观念上是不是支持自由市场,有没有奉行自由市场经济的原则,有哪些阻碍市场的因素需要破除。

权限的下放,固然有边际改善的可能。但是如果民众整天要求什么税收的公平,看谁缴税少了就喊打喊杀,然后要清理税收洼地严征管;任何不符合自己心意的事情就打电话报警,然后这也不准那也不行;整天不想着咋搞钱,而是装腔作势地“道德高尚”关注和干涉别人的生活。这时候,即便有那么一点地方上的权限——自由的缝隙,也会被堵上。那就进步不了。

说到底,靠什么竞争?

靠民众的观念。

广东,江浙,民众的观念好,拥抱市场经济,闷声发大财,所以经济就好了,生活就富裕了,待人也温和有礼讲信用了。在这种环境下的政府,也就不敢胡来,因为民众的观念不答应。

反观有些地方,民众想的是搞关系,谁有裙带关系谁就有利益,那就会不断地向上赋权,当地政府就说了算了。最后就变成动物丛林了,你抢我我抢你,那就走向贫穷,而且也不配谈道德。

这是一场观念的竞技场,市场的观念胜出了,那就有更多的“广东和江苏”;司马南的观念胜出了,已有的“广东的江苏”,也会消失。

第四个问题,让广东江苏“先富带动后富”,走向共同富裕的办法。

先看这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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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深圳市“一般预算收入”实现11074.8亿元,上交中央后,留下4012.3亿元,然后,中央通过转移支付“发给”深圳392.2亿元。其他的钱,支援其他省份了。感谢“刘晓博说财经”,见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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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来了,深圳这么牛逼的城市,实现的税收与留下来的,差了7000亿。税收必定打击资本积累,打击财富创造,降低经济进步速度,减少民众福祉。那么我们不谈更大规模的减税降费了,把这7000亿直接减掉如何?

成都人生活得很安逸,恐怕得感谢广东人江苏人吧。

我们要先富带动后富,走向共同富裕,这个目标非常正确。但是实现的手段是什么?

是靠转移支付输血吗?当然不是。是靠实行市场经济。靠保障产权,靠减税降费,靠减少再分配。由此,依靠资本积累,依靠技术进步,依靠提升劳动生产率,由此,供给增加物价降低工资率提高,所有人的生活水平就会节节攀升。

这正是40年伟大的改革开放走过的道路。

试想,将7000亿如果留在深圳,那就实实在在地增加了7000亿的储蓄,就会转化为7000亿的投资,这些投资,将安排多少就业,推动多少技术进步,提升多少工资率。把7000亿投在深圳效益好,带动的就业和工资上涨多,还是投在大凉山效益好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吗?

大凉山的人,如果想要走出贫穷,不是守在大凉山,而是要走出大凉山,来到“深圳”啊。深圳这地方,你就是捡破烂,都捡得比大凉山多,都保证比大凉山吃得好。这才是共同富裕的办法。

如果把这些钱投到大凉山,安排了5000个就业,但是看不到的是,深圳少了5万个就业。如果把这些钱给大凉山发福利,那么这些资本就彻底毁灭,大凉山的人由于有了这些吃不饱饿不死的福利,就不再出来了,他们就被禁锢在大凉山之上。

再分配的福利制度,毁灭了资本,降低了劳动生产率,减少了供给,影响了所有人的福利;它阻碍了人口的自由的向上的流动机制,减少了分工合作,固化了阶层界限,扩大了贫富差距。

你能发多少福利,就能制造多少懒汉,就能制造多少贫穷。西方福利国家的错误路子,走不得。

一个人的富裕,要靠自我奋斗,而不是靠别人施舍;一个国家、一个省份同样如此,要从观念上拥抱市场经济,而不是依靠其他地区的接济。

不能让落后地区拖累广东和江苏这些富裕省份,这样做的结果是,落后地区将继续落后,富裕省份将变得不再富裕、或者达不到本应达到的富裕程度。

哈耶克在讲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曾经举了一个形象的例子:“长蛇阵”。他意思是,经济进步共同富裕的过程,就像一个长蛇阵,前面跑得越快,就带动后面跑得更快;如果前面跑的速度变慢了,那么后面就更慢。

那么,就要让广东江苏都跑得更快一点,让富人产权有保障,专心致志地搞钱,他搞的钱,本来就是满足消费者需求的结果,然后又会用这些钱继续投资,安排更多的穷人就业,拿到更高的工资。这就是先富带动后富、共同富裕的道路,也就是,市场经济的道路。

有人又要说了,你光讲经济,根本就不懂政治,不懂整体布局,不懂战略目标。好,即便假定要实现这些目标,手段是什么?

照样是要实行产权有保障的市场经济。如果打击广东和江苏和先富的人,那样必将降低财富总量,你又怎么更好地实现“战略”呢?那些崇山峻岭中的高速公路,不是广东人江苏人创造的,难道是充话费送的?许多人绝对没有对那些高速公路做出贡献,只是在享受,但马云绝对是做出贡献的,那么如果打击马云,谁掏钱修那些路呢?

希望广东江苏,在市场化的道路上步子更大一点,负担更轻一点,跑得更快一点,一个省吸引落后地区1亿人,这就是最好先富带动后富,共同富裕的目标,就一定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