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派的独特邪恶

朋友们,今天我们来聊一个有点“危险”但又极其重要的话题。如果我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自法国大革命以来,我们世界中绝大多数的政治灾难,其思想根源都可以追溯到“左翼”,并且这个幽灵至今仍在徘徊。你会不会觉得这有点危言耸听?

先别急着反驳。我当然承认,历史上那些为了维护旧秩序而犯下的残暴罪行也罄竹难书。但如果我们把视野拉长,将古代的暴行与20世纪左翼革命所带来的浩劫相比,前者往往只是小巫见大巫。正如有人曾尖锐地评论道:宗教裁判所几百年迫害的人数,可能还比不上某些激进政权一个“普通下午”的“战果”。

这篇文章的核心观点,就是要带我们重新审视“左翼”这个概念,以及它在过去两百多年里,是如何深刻地塑造(甚至可以说是“扭曲”)了我们的世界。

一切的蓝本:从巴黎断头台开始的“彻底改造”

故事要从法国大革命说起。这场革命,尤其是其后期最激进的阶段,就像是现代左翼思想的一场大型路演,为一百多年后全球各地的激进革命提供了血腥的蓝本。

这场革命的目标是什么?一开始可能只是“自由、平等、博爱”,但很快,它的野心就膨胀到要对社会进行一次“彻底的格式化”。

革命者们认为,法兰西上千年的传统、习俗、宗教都是腐朽的、不理性的。他们要用自己头脑中构思出的“理性方案”取而代之。这套方案听起来很酷,但执行起来却带着一种精神病院式的冰冷和疯狂。

他们做了什么呢?

  • 给街道改名:

    所有用圣人命名的街道,通通换上新名字。

  • 给雕像行刑:

    他们甚至会把圣人的雕像推上断头台,在众目睽睽之下“处决”。(请记住,做这些事的人,坚信自己才是“理性”的化身。)

  • 重塑时间:

    他们废除了充满宗教节日的传统日历,推行一种所谓“理性”的新历法。每个月30天,分为3个“星期”,每个“星期”10天。这样一来,作为宗教休息日的“星期天”就消失了。一年多出来的5天,则用来庆祝一些世俗的节日,比如“劳动节”、“美德节”等等。

如果你胆敢偏离这套“新系统”,惩罚是极其严酷的。仅仅因为私藏一本祈祷书、收留一位神父,甚至拒绝放弃自己的神职,就可能被送上断头台。除了我们熟知的断头台,他们还发明了各种充满羞辱和恐怖的处决方式,比如南特的大规模溺死,目的就是为了从肉体和精神上彻底摧毁反对者。

这背后是什么逻辑呢?因为左翼追求的是对社会的彻底改造,而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必然会遭到普通人的抵制。 没人喜欢自己的生活方式、家庭传统和日常习惯被一群“聪明人”强行颠覆。所以,为了推行他们的宏大蓝图,大规模的恐怖就成了必需品。人民必须被吓到屈服,被折磨到麻木,直到任何反抗的念头都显得不切实际。

大政府的诱惑:从“小团体”到“大国家”

为了实现这种彻底的改造,左翼思想天然地需要一个无所不包的“大政府”或“全能国家”。

在正常的社会里,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各种自发形成的小团体中。比如你的家庭、你的社区、你的教会、你的兴趣小组。这些被思想家埃德蒙·伯克称为“小分队”(little platoons)的组织,是我们身份认同和归属感的天然来源。

但左翼思想不喜欢这些。它要求你把忠诚从这些具体而微的“小分队”中抽离出来,转移到一个抽象、遥远、由知识分子设计出来的中央权威上。它更偏爱遥远的中央政府,而不是身边的邻里街坊;更看重教育部长,而不是你家的一家之主。

所以你看,法国大革命期间,他们废除了历史悠久的各个行省,人为地划分出许多“省”(departments),让它们完全听命于巴黎中央。这是一种典型的左翼操作。20世纪那些极权主义的庞然大物,更是将这一套路发挥到了极致。

与此相对,真正意义上的“右翼”(或者说古典自由主义者)所珍视的,恰恰是那些“自由的、有机生长出来的生活方式”。他们尊重传统,相信人性复杂(既非天使也非野兽),并坚持每个人的独特性,不能被简化为冷冰冰的数字。

而左翼的内核,是对“差异”的憎恨和对“同一”的狂热。在他们描绘的乌托邦里,一切都应该是整齐划一的:“一种语言、一个种族、一个阶级、一种意识形态、一套仪式、一种学校、一部法律……” “一”是他们的图腾。

“多样性”的悖论:一种更隐蔽的“整齐划一”

读到这里,你可能会反驳:不对啊,今天的左翼不是最喜欢把“多样性”(Diversity)挂在嘴边吗?

这恰恰是问题最有趣的地方。今天左翼口中的“多样性”,其实是一种包装精美的“新式统一”。

首先,你绝对不能对“多样性”这个概念本身提出任何异议,否则你就是“不宽容”。其次,他们所谓的“多样化”的大学教师团队,选拔标准往往不是思想观点的多样,而恰恰是背景身份的多样,但思想上却惊人地一致——全是各种派别的左翼自由派。更进一步,通过在所有机构中强制推行按比例的“多样性”代表,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让美国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公司、每一个组织,看起来都一模一样。

这难道不是一种悖论吗?以“多样性”之名,行“同质化”之实。

从“假装中立”到“不容异议”

回顾历史,左翼的策略经历了一个“偷梁换柱”的过程。

起初,他们说自己只想要一个开放、中立的“思想市场”,让各种观点自由竞争。但很快,当公立教育系统成为他们改造社会的核心工具时,这个伪装就被戳破了。所谓“进步主义教育”的核心目标之一,就是把孩子们从家庭、教会等“落后思想”中解放出来,将他们的忠诚转移给国家。

一位19世纪的法国教育部长曾得意地对客人说:“请看我的表,此时此刻,在全法国5431所公立小学里,所有学生都在写一篇关于‘冬日之乐’的作文。”——这就是他们追求的平等和统一,让每个孩子在同样的时间、以同样的方式、学习同样的东西,最终“以同样的方式思考”。

时至今日,他们越来越懒得假装中立了。很多人批评左翼是“道德相对主义”,这其实是没看明白。他们非但不是相对主义,反而是“道德绝对主义”——对于他们划定的道德准则,你必须无条件遵从。

比如,当他们宣布某个群体是新的“受压迫者”时,所有人都必须立刻站队,表示支持。他们不会说“支持这个群体对某些人是好事,对另一些人可能不是”,那是相对主义的说法。他们的态度是:你必须支持,任何迟疑或反对都是邪恶的。

更可怕的是,异议不仅不被容忍,甚至不被承认。当有人提出不同看法时,等待他的不是辩论,而是被立刻贴上各种标签,然后被“开除”出文明社会,让你“社会性死亡”。除了左翼认可的观点,其他观点根本没有存在的空间。

看看今天的社交媒体和大学校园就知道了。我们正目睹着几十年来最不宽容的一代人。他们对自己认同的“受害者群体”抱有极大的同情,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宽容。真正的宽容,是看你如何对待与你意见相左的人。在这方面,他们的表现可以说相当糟糕。

最后的迷思:纳粹是“右翼”吗?

谈到这里,一定会有人提出最经典的反驳:就算左翼有罪,那右翼的法西斯和纳粹呢?

这恰恰是最大的一个历史误解。如果我们仔细审视纳粹(NSDAP)的全称——“国家社会主义德意志工人党”,再看看它的政治纲领,你会发现它充满了左翼的色彩:

  • 它宣称代表所有“诚实的创造性劳动者”。
  • 它反对“反动倾向”,反对封建、教士和资本家的特权。
  • 它要求通过全民公投来决定关键法律。
  • 它要求建立“国家人民银行”,消除犹太银行家的统治。

这些纲领,充满了“拉平”、“平等”的左翼精神。它是反君主制的,是反少数精英的,它诉诸民粹,这正是左翼意识形态的典型特征。

结语:一场永不终结的革命

为什么说左翼是一场“永不终结的革命”?因为它追求的终极目标,比如绝对的“平等”,在现实中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人的天赋、努力、运气各不相同,结果自然千差万别。只要允许人们自由交易,差异和“不平等”就会立刻出现。因此,为了维持那种人造的“平等”,国家就必须永不停歇地干预社会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代新的左翼,都会嘲笑和推翻上一代人曾坚守的准则。这场革命永远在路上,它不仅是反自由的,从根本上说,它甚至是反人性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左”与“右”的标签能简单定义一切。但在我们这个时代,将两者视为“半斤八两”、对自由构成同等威胁的想法,或许是一种天真且危险的误判。看清那股以“进步”为名,实则要求绝对服从的思潮,或许才是我们捍卫自由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