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耶克预言成真:美国已走在“通往奴役之路”的中途

1944年,哈耶克写出了《通往奴役之路》,而整个世界还在战火中燃烧。
这本薄册子像惊雷般警告世界:
奴役并非始于枪炮,而是始于一个看似温和的念头——让精英为你计划人生。
奥地利学派从门格尔、米塞斯到哈耶克,已洞悉了“计划”这颗裹着糖衣的毒丸。
米塞斯在1920年的《社会主义中的经济计算》中就证明了:
没有价格,就没有计算;
没有计算,就没有经济。
当国家取代市场,官僚取代企业家,整个社会就变成了盲人驾驶的巨型机器,注定撞向悬崖。
哈耶克则举了1928年德国的例子:政府直接控制53%经济,并通过监管间接控制剩余部分。
他警告,当国家走到这一步,“几乎没有一个个人目标不依赖国家行动才能实现”。
你的生计、你的梦想、甚至你的思维方式,都将被官僚的“社会价值尺度”格式化。
但世人总是不听。
他们固执的觉得:我们这次不一样,我们的计划更科学,我们的动机更善良,我们是独特的。
而翻开历史,那里却写满了“这次不一样”的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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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这次不一样”的废墟
魏玛德国——不是希特勒上台后,而是之前。
通货膨胀达到骇人听闻的程度,政府不是停止干预,而是加倍干预。
1923年,德国政府设立“货币专员”,拥有独裁权力控制所有经济交易。
企业主需要政府批准才能解雇员工,价格被冻结,工资被规定。
结果失业率飙升,生产力崩盘,中产阶级储蓄化为废纸。
正是这种经济绝望,为纳粹铺平了道路。
纳粹党上台后又做了什么?
他们并没有立即将一切国有化。
相反,他们建立了人类历史上最精密的管制经济。
通过1934年的《国家劳动秩序法》,他们废除了工会和雇主协会,代之以国家控制的“劳动阵线”。
通过1936年的四年计划,戈林被任命为经济独裁者,控制从原材料分配到生产定额的一切。
私营企业仍然存在,但企业家只是国家的傀儡。
哈耶克在书中引用的数字——政府控制53%经济——在1939年已膨胀到近70%。
东方的例子更触目惊心。
苏联的“五年计划”曾被西方知识分子赞美为“科学的进步”。
罗素、萧伯纳、韦伯夫妇看着莫斯科审判和乌克兰大饥荒的数据,却坚持认为“打破鸡蛋才能做omelette”。
结果根据经济学家罗伯特·康奎斯特的研究,仅1932-33年的乌克兰饥荒就导致500-800万人死亡。
这不是天灾,是计算失灵——当莫斯科的官僚决定乌克兰的粮食配额时,他们既不知道当地的真实产量,也不关心当地人的死活。
柬埔寨红色高棉更将这种逻辑推到极致:
1975年他们占领金边后,三天内驱逐全部200万城市人口到农村。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在他们“纯洁”的计划中,没有“城市消费者”这个类别,只有“农业生产者”。
结果四分之一人口死于屠杀、饥荒和疾病。
是不是以为美国就会例外?
看看罗斯福新政时期的美国。
1933年的《国家工业复苏法》建立了超过500个行业“公平竞争法规”,实质上建立了行业卡特尔,由政府设定价格、工资和生产限额。
最高法院后来宣布该法违宪,但大政府的精神已扎根。
1935年的《社会保障法》、1938年的《公平劳动标准法》建立了现代福利国家和工资价格管制体系。
米塞斯当时就警告:
这正是在复制欧洲干预主义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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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社会的“糖衣绞索”
现在,让我们回到今天的美国。
政府支出占国民收入40%?
太天真了。
詹姆斯•贝内特在《地下政府》中揭露,如果把数千个“影子机构”——政府资助的非营利组织、公私合作伙伴、预算外基金——全部计算在内,真实比例接近50-55%。
这还只是钱。
真正的控制在于监管。
联邦法规汇编现在有超过18万页。
想要开一家餐馆?
你需要卫生部门许可、消防部门许可、酒精饮料许可(如果卖酒)、残疾人通道合规、员工最低工资合规、OSHA安全标准合规、垃圾分类合规、标识合规……列表长得能让最坚韧的企业主崩溃。
奥巴马时期的“沙皇”制度将这种官僚专制推向了新高度。
一个“气候沙皇”就能决定整个能源行业的生死;
一个“监管沙皇”就能让成千上万条新规绕过国会直接实施。
这些职位没有参议院确认,不对选民负责,却掌握着生杀大权。
医疗领域是最典型的例子。
奥巴马医改建立了159个新机构、委员会和项目来管理医疗系统。
患者不能自由选择保险计划,医生不能自由定价,药厂不能自由研发——一切都要经过官僚审批。
结果是保费飙升,选择减少,等待时间延长。
但当你抱怨时,他们会说:“这是为了‘公共利益’。”
教育领域同样恐怖。
联邦教育部通过财政拨款控制各州教育标准。
“共同核心标准”表面上“自愿”,但若不采用,学校就失去联邦资金。
于是地方控制名存实亡,全国孩子被塞进同一个思想模具。
你想在家庭自己教育?
呵呵
这在许多州这是非法的,除非你能满足无数苛刻条件并接受政府监督。
新冠疫情给了政府最后一次大跃进的借口。
2020-2022年间,各级政府发布了超过9000项紧急命令:
关闭企业、强制口罩、疫苗授权、旅行限制、集会人数规定。
小企业主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生的心血被宣布“非必要”,而亚马逊、沃尔玛等巨头却生意兴隆。
这不是公共卫生,这是用危机推进控制的经典剧本。
美联储呢?
这个“独立机构”本质上是一个中央计划委员会。
它决定利率、控制货币供应、挑选赢家和输家(通过量化宽松购买特定资产)。
2008年金融危机后,它用零利率拯救华尔街;
2020年疫情后,它印出6万亿美元稀释普通人的储蓄。
而奥派理论告诉我们:人为压低利率必然导致资产泡沫和资源错配。
但当你指出皇帝没穿衣服时,他们会用复杂的数学模型砸晕你。

多数人的暴政与合法的抢劫
“但我们有民主!”
是的,这正是最有效的麻醉剂。
哈耶克早就戳穿了这个童话:
“没有理由相信,只要相信权力是通过民主程序授予的,它就不可能是专制的……”
51%的人投票掠夺49%的人的财产,并不会让抢劫变成慈善。
看看现代民主如何运作。
农民游说农业补贴,工会游说最低工资法,制造商游说关税保护,银行游说紧急救助。
每个集团都到华盛顿分赃,成本由分散的、无组织的纳税人承担。
这就是公共选择理论所说的“集中利益vs分散成本”陷阱。
社会保障是最大的庞氏骗局。
年轻人被迫向一个即将破产的系统缴费,回报率远低于私人投资。
但谁敢改革?
老年人是最大的投票集团。
于是这个金字塔骗局继续膨胀,直到压垮整个经济。
最低工资法听起来很美好?
但它只会让低技能工人(尤其是黑人青少年)永久失业。
雇主不会雇佣一个生产力低于$15/小时的人。
结果这些最需要工作经验的年轻人被锁在劳动力市场之外,成为犯罪和福利依赖的温床。
住房管制呢?
旧金山、纽约等城市的租金管制创造了两个阶层:
幸运的受保护租户,和新来的支付天文数字的租户。
结果住房供应减少,贫民窟固化,社区停滞。
但这并不妨碍政客们以“保护穷人”的名义获得选票。
环保法规更是精英主义的伪装。
富人可以承受电动汽车和太阳能电池板的溢价,但穷人需要便宜的汽油和煤炭。
当加州禁止新建天然气管道时,穷人社区的能源成本飙升。
但当你说出这一点时,你会被贴上“气候否认者”的标签。
身份政治是最后的分解剂。
政府不是按个人对待公民,而是按种族、性别、性取向分组,给予特权或施加惩罚。
平权法案本质上是国家授权的歧视,但这次是“为了正义”。
结果却是社会被割裂成互相敌视的部落,每个人都在向国家寻求保护和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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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计划必然失败
哈耶克最深刻的洞见在于知识问题。
他在《知识在社会中的运用》中阐明:
经济知识不是集中在某个精英头脑中,而是分散在数百万人的心中。
农民知道哪块地适合种什么,工程师知道如何改进机器,店主知道顾客偏好什么。
这些知识大多是默会知识——无法用统计数字表达。
中央计划者以为自己掌握了GDP、失业率、通胀率等“大数据”,但他们丢失了真正重要的本地化、具体化、实时化的知识。
就像苏联计划者只知道全国需要多少双鞋,但不知道莫斯科人需要什么款式、什么尺码。
价格是知识的压缩文件。
当油价上涨,它告诉消费者少开车,告诉生产商多勘探,告诉投资者研发替代能源。
所有这一切无需任何人命令。
但政府喜欢“稳定价格”——实质是阉割价格的信息功能。
当加州在1970年代管制汽油价格时,结果不是“公平”,而是长达数小时的排队和黑市。
企业家精神是发现未被满足需求的能力。
比尔·盖茨、乔布斯、马斯克——这些人都不是在响应政府号召,而是在挑战现有秩序。
但在监管丛林中,初创企业往往在合规成本中窒息。
优步、爱彼迎之所以能崛起,正是因为它们敢于挑战陈规。
但现在政府正全力将它们纳入控制。
创新无法计划。
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常被作为“政府成功创新”的例子,但人们忘了:
互联网的民用化、商业化完全是私人部门完成的。
政府研发往往陷入“政治正确”和“委员会设计”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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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回头吗?还是已经走得太远
今天的美国在这条路上走了多远?
政府控制的经济比例已超过纳粹德国早期。
监管已深度渗透到社会的每个毛孔。
货币被国家垄断,教育被国家塑造,医疗被国家指挥,甚至连你的话语都可能因“仇恨言论”法规而被惩罚。
但大多数人却浑然不觉。
为什么?
因为奴役已经现代化。
不再是锁链和鞭子,而是税收抵扣和福利支票。
国家不需要强迫你——它只需要让你依赖。
当三分之一美国人依赖某种形式政府援助时,他们投票支持更大的政府就不足为怪。
“自由”被重新定义。
不再是免于强制,而是“获得福利的权利”。
罗斯福的“四大自由”中包括“免于匮乏的自由”——多么狡猾的悖论!
为了让你“免于匮乏”,我必须先剥夺你的财产。
宪法?
呵呵
那只是一张羊皮纸。
商业条款被扭曲为联邦控制一切的许可证。
第二修正案正在被侵蚀。
第四修正案在“国家安全”和“公共卫生”面前形同虚设。
未经选举的官僚每天制定具有法律效力的规则,这本身就是违宪的,但谁在乎?
媒体早已是政府的共犯。
主流媒体将任何质疑大政府的人污名化为“极端分子”、“阴谋论者”。
他们庆祝每一次权力扩张,为每一个新“沙皇”鼓掌。
社交媒体平台则与政府合作审查异见。
学术界已成思想的废墟。
经济学系被凯恩斯主义者垄断,他们教导学生:
衰退时需要更多政府支出,通胀时需要更多价格管制。
历史系被马克思主义者占据,他们将所有问题归咎于“资本主义”。
商学院教授“企业社会责任”——实质是让公司执行政府的政治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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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选择:自由还是奴役
奥地利学派没有提供“温和改革”的幻觉。
干预主义具有内在扩张逻辑。
一个价格管制导致短缺,短缺导致配给,配给导致黑市,黑市导致镇压,如此循环直至全面控制。
唯一的出路是原则性撤退:
废除美联储,取消内阁部门,撤销绝大多数监管,终止福利国家,回归金本位,恢复严格限权的宪法政府。
这听起来“不现实”?
但继续现在的道路就现实吗?
当国债达到GDP的130%,当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即将破产,当监管成本每年消耗1.9万亿美元——这个系统正在数学上走向崩溃。
崩溃来临时,人们不会责怪干预主义,他们会尖叫“资本主义失败”!
然后要求更多的控制、更多的计划、更多的权力集中——这正是魏玛德国到纳粹德国的剧本。
美国正站在悬崖边。
一条路是艰难但正确的自由之路:
个人责任、有限政府、市场经济。
另一条路是平坦但通往深渊的奴役之路:
依赖、全能国家、官僚计划。
《通往奴役之路》的结尾写道:
“如果我们不彻底改变方向,我们就会到达那里。”
八十年过去了,美国没有改变方向。
反而加速了。
现在看看这个世界。
还能回头吗?
绞索已经套在了脖子上,甚至已经习惯了它的触感。
但当它最终收紧时,别惊讶——那早已是选择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