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的普通人,他们是怎么保护自己利益的?
普通人,是指没有什么大的才华,也没有做生意的头脑的一般人,他们不会成为巨富,如果去做生意,往往以赔个精光收场,也没有什么出众的技能,但渴望过越来越好的生活的心却与富人是一致的。
普通人同时也是劳动力,是社会生产中的主力,劳动力是生产最为重要的要素之一,没有人不关心自己的利益,今天,我们就来盘点一下,世界各国的普通人,如何挖空心思来保护自己的利益,试图让自己越过越好。
第一种:考公
全世界考公,考碗都是普通人的首选,但这要求普通人至少愿意努力读书,因为文官系统的选拔机制,都是考试制。
哪怕是市场经济发展了几百年的美国,考公的成功率也只有5%。这不是所有人去考公,而是仅指那些认为自己有能力考的人的成功率。
美国的公办教师,只要当上,那也几乎是终身职,要开除一个公办教师是千难万难,各种萧条导致的失业与他们都没有关系,收入固定,稳定上升,并且有不菲的退休金。
有一个国际上著名的投资基金,就叫安大略省退休老师基金,就是公办老师们平时拿到国家发的工资存入储蓄帐户后的巨额基金。
可见,各国的公职人员,都是活得爽歪歪的。
普通人,能进入公职单位,基本上代表了一生有了明确的可预期性,收入中等以上,一生无忧。
前一段,孟加拉国就是因为考公指标对平民开放少了,就导致街头政变,总理流wang
第二种:福利
公务员良好的收入、甚至可以让政府发退休金到死,这都是人人都羡慕的生活。
这就使得德国俾斯麦为了对抗工人运动发明出来的社保福利制度,被广泛接受。
公务员可以有一生的保障,普通人为什么不可以?于是退休金,变成了普通人的标配,免费医疗或大比例报销医疗,也成为了人们的向往,甚至自由港香港都沦陷了,免费医疗和储蓄强积金制度在八九年代以后,也在香港建立起来了。
甚至人们发明了新的共和制下的政府的责任,那就是必须照顾人们的生老病死,福利制度导致大量的资本被当期消费掉,从而减少整个社会的资本积累,初略估计,全世界一年要支出的福利支出高达十几万亿美元。
这些支出,全部源于税收。于是,收取富人和中产的税,用于收入水平更低的人的福利支出,成为了政治正确。
哪怕是川普,也一样在推动由美国联邦政府承担美国人的生育支出。
各国的税收也呈现出持续攀升的状况,起始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各国税率竞争止步了,拜登在全球推行的禁止税率竞争得到了广泛的支持。
即使有少数的保守右派主张税收减少,但他们并不减少福利支出,因此,这种减税主张,都是骗鬼的。
第三种、谋求垄断地位
在中国这些从计划经济走出的国家中,有不少的国有企业,并且还有不少国企有垄断地位,相应的,国企员工也就有了垄断地位,可以在垄断的保护下,免受市场竞争,收入较高且稳定。
当年中国下岗三千万国企工人时,他们不会和农民工一样,摸摸鼻子换一个企业去打工,而是坐在地上哀嚎,因为垄断地位不在了。
今天的美国码头工人,汽车产业工人、医生等一大堆的职业,都通过与政府合谋建立的职业准入 、集体协商、工会,劳动力准入等一大堆规则,建立了自己的垄断地位。
即使在美国国内,他们也是国企员工式的待遇 ,普通美国人的时薪也就是20美元一小时左右,但码头工人最少50美元,最高可以到80美元。
所有的行业,都渴望成为美国码头工人,他们也在积极推动各种垄断手段,禁止本国内的,以及国际上的劳工与他们竞争,这时,收缩工签,阻止外国人来本国打工就是必然维护垄断利益的手段。
面对对工资要求越来越高的美国工人,美国的企业如果不能得到垄断地位,他们就无法经营下去。因此,推动美国政府对于国际干预就是必然的。
企业做不到面对超出市场几倍工资的工人还能在全球开放市场中有竞争力,那他们也会要求一个垄断地位,于是贸易保护主义就此产生。
一个工会盛行的地方,必然走向贸易保护。
以上三种,就是全球普通人最为常见把自己变成特权阶层、逃避市场竞争的手段。
共和制,表面上推翻了一个特权阶层林立、以身份社会为特点的君主制社会,人们以为特权时代一去不复返了,人们没有预计到的是,共和制虽然打着人人平等的口号,但特权时代不仅没有消失,反而特权成为了大众每一个人都不难获得的东西。
在君主制时代,特权者往往来源于军事征服者及其后代,或传统的贵族士大夫世族,但在共和制时代,通过考公、福利呼吁、组建工会等,都可以让普通人成为特权者。
这样的特权时代,并不比君主制更为美好。
阿根廷的公务员的数量,一度达到了每一个选上的政客都不敢得罪的规模,因为公务员及其家属,占据了选票数量的30%以上。
全民福利制度,让特权者深藏于每一个社会阶层当中,很多中国的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当然也是一群不事生产,却有收入的精力旺盛的特权者,尽管他们认为自己拿的还太少。
美国码头工人,显然也是特权者,如果劳工市场是开放的,全球企业是自由竞争的,那么,他们的收入,也不会比中国的农民工高多少。
共和制下,打着“人民”的名义,为自己谋求特权的人们越来越多,他们在说:既然别人有,我为什么不能有。
希望远离竞争,渴望活少钱多,甚至不干活也有钱分,指望政府这架神龙来为其消费买单,成为了普遍的诉求。
在十八世纪、十九世纪,欧洲的自由主义者,面临的敌人很清晰,是那些垄断生产的行会,是强抢税收的国王和贵族,是那些以宗教之名剥夺人们收入及人身权的神权,这是三大旧势力。
但今天,自由主义者面临的敌人,没有具体的身份标签,没有明确的阶层属性,甚至他与职业、身份、地位、收入一点关系都没有,特权主张者及特权拥有者遍布社会的每一个角落。
中国的低保户,就可以享受免费医疗,以至于争夺贫困认定资格,也成为一门技术活,关系活,他们一样成为了特权者。
自由主义者高举反特权的口号,但却势单人孤,全球都在这些新特权观念下沦陷了,没有任何一片地方是净土。
中国人享受过高达四十年的经济成长,觉得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是正常的,但从世界整个观念发展史来说,繁荣总是短暂的,漫长的衰退才是二十世纪以来各国的正常现象。
菲律宾、阿根廷、阿富汗、缅甸,伊朗、伊拉克、阿根廷、这些地方都有过繁荣时刻,但没有过多久,就陷入了长期的衰退之中。
就连处于高速增长时代中的日本、韩国、中国台湾,也马上转入了漫长的低迷期,怀念三十年前的荣光,成为这些地区民众们共同的情怀。
纵观全球,能保持半个世纪以上的经济持续繁荣期的国家,极少。我们眼里的欧美的繁荣,只不过是与发展中国家的对比,如果对比这些国家的过往,你也会发现,欧美早就在长期的衰退之中。
美国在上世纪初的工人,就能买上汽车,住上别墅,有一个居家照顾孩子的妻子,有几个孩子,一条狗,一百多年过去了,今天走线去美国的中国人,可否实现这样的人生目标?美国普通工人都实现不了,只有和码头工人一样的特权地位的工人,才能做到。
共和制下的问题,与君主制的问题是一样的,都是特权阶层惹的祸,他让市场经济失去了基础,市场经济的基础 是法律之下人人平等,人人有平等的财产权和交易的权利,这样交易、分工、合作才得以大规模的进行,资本才得以累积,繁荣时代才会持续。
而各种特权阶层最重要的特点就是他们的收入不来源于市场,而来源于依托于政府暴力的的强制。
破除君主制下的特权体系,人类花了几千年,直到启蒙时代理性主义时代的到来,才让人们走出了观念的桎梏,但新的特权时代,要持续多少年呢?不知道。
从欧美自由主义式微的现状来看,要打破新的特权时代,还需要漫长的时间,甚至需要等待一个新的启蒙时代的出现。
特权观念充斥着社会时,人人都渴望成为特权阶层一份子时,你怎么可以指望繁荣的持续?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为推广市场经济的观念努力过呢?全世界的舆论中,不都是社民福利派和反全球化者的声音占了主流吗?
人类的一切现状都是由群体观念斗争出来的,既然市场观念式微,市场经济派在观念斗争中落败,你怎么能指望世界的未来会更好呢?
庆幸吧,我们这一代,经历过最为美好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