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为你好和幸福”当借口,正在偷走你的财富和自由
在今天,任何一个心智健全、稍具历史常识的人,都已不会再相信社会主义或政府干预主义那套华丽辞藻,能够带来真正的经济繁荣与人尊严的提升。
从苏联饿殍遍野的古拉格、到轰然倒塌的柏林墙,再到委内瑞拉从拉丁美洲最富庶的石油之国沦为如今饥民翻捡垃圾的“废墟之国”,历史的审判庭早已用亿万生灵的鲜血与苦难,将这套反人性、反逻辑的理论,彻底钉死在了文明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然而,全世界的极权主义继承者们,那些骨子里浸透着对个人自由与私有财产权刻骨仇恨的精英们,并未就此罢休。
眼见着老式的、赤裸裸的暴力革命与计划经济宣传已然破产,他们迅速改头换面,如同变色龙般换上了一副更“深沉”、更“充满人文关怀”的精致面具。
他们不再高呼“剥夺剥夺者”的暴力口号,转而用一种充满怜悯与智慧的腔调,俯下身来对你说:
“嘿,我亲爱的朋友,你是否在物质的追逐中感到疲惫与空虚?
别再那么执着于冰冷的GDP数据和财富积累了。
繁荣,那不过是虚幻的泡影。
生命中真正重要的,是内心的平和与“幸福”啊!”
而且,他们还带来了一个宛如天启的“好消息”:
“这至高无上的“幸福”,无需你通过个人奋斗、自我负责去追寻。
仁慈而全能的政府,可以像提供公共服务一样,为你量身定制,并将这无价的“幸福”直接赐予你,让你变得非常、非常的满足!”
于是,一个看似悖论实则包藏祸心的逻辑被精心构建出来:
“我们不应该,甚至要主动放弃去限制政府的权力。
因为,限制那个无所不能的利维坦,就是在限制我们每个人获得幸福的机会与能力!
自由,成了幸福的敌人;
枷锁,反成了极乐的源泉。”
这,正是那个由哥伦比亚大学知名左派学者杰佛瑞·萨克斯,受联合国官僚体系委托,在2012年精心炮制并逐年更新的《世界幸福报告》所竭力兜售的核心主题。
这份报告,以其貌似严谨的数据和“科学”的分析,将那个深锁于喜马拉雅山脚下、贫穷且封闭的弹丸小国——不丹,吹捧成了指引人类未来命运的灯塔。
原因无他,只因不丹是地球上第一个正式采用“国民幸福总值”来取代国内生产总值的国家。
然而,报告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一些“细节”:
“不丹政府强制推行的国家着装规范(所有人必须在公共场合穿着传统服饰),是对个人选择自由何等粗暴的干涉?
针对非本地出生居民的制度化就业歧视,与基本人权原则何等背道而驰?
以及,为了维持这种“纯净”的幸福,对外来文化、信息乃至宗教的严格管控,又让这个国家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联合国的那帮官僚与专家们,似乎真诚地相信,正是这些强制性的、抹杀个性的集体主义规范,构成了不丹人民格外“幸福”的基石。
这种逻辑,无异于将监狱囚犯因服从管理而获得的“安宁”,歌颂为真正的自由。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份报告竟一度将希腊誉为地球上最幸福的国度之一——即便在该报告发布的年代,希腊政府早已因过度福利和结构性问题而宣告破产,雅典街头日日上演着抗议者与警察的流血冲突,整个国家深陷债务危机的泥潭,年轻人失业率居高不下。
这种将经济崩溃与“幸福”爆表并置的荒谬景象,如同在饥荒之年歌颂民众“苗条”一样,不仅冷酷,而且无耻。
看到了吗?
这场席卷全球的所谓“幸福研究”运动,从其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一场纯洁的学术探索,而是一场充满了政治操弄、意识形态偏见与道德勒索的盛大闹剧。
大量的学术垃圾,披着数学模型与调查问卷的外衣,在这个被精心开辟的领域里,被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
而它们,最终都被输送向了同一个阴险的目的地:
为回归社会主义式的中央计划与大政府控制,提供新的、看似“科学”且“温情”的理论依据。
“幸福”能被测量吗?一个古老谬误的借尸还魂
这场声势浩大的“幸福研究”运动,并非什么理论创新,它不过是建立在几个早已被现代经济学,尤其是奥派经济学,当成垃圾一样扔进历史故纸堆里的、荒谬绝伦的陈旧臆断之上。
这些臆断在学术上早已死亡,如今却被一群别有用心的学者与官僚,用政治正确的魔法强行复活,成为了构建新式奴役体系的基石。
这些核心臆断是:
1、“效用”,即一个人对福利的主观感受,可以被像测量身高体重一样,进行精确的“基数”测量与赋值。
2、不同个体之间的“效用”感受,可以进行有意义的、量化的比较。
3、最终,我们可以通过某种神奇的公式,加总所有个体的“幸福”,得出一个客观的、可测量的“社会福利函数”或“国民幸福指数”。
这些东西,包裹着数学模型的外衣,听起来是不是很“科学”、很“精密”?
可惜,在真正的经济学看来,它们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全都是不折不扣的胡说八道!
经济学,自边际革命以来,尤其是经过米塞斯、哈耶克等奥派大师的深刻阐述,早已确立了一个坚如磐石的基本原则:
效用,是“序数的”,而非“基数的”。
这是什么意思?
它的意思是,你作为一个具有独立意志与偏好的个体,只能对你自己的各种选择进行排序。
你的选择行为,揭示了你的价值排序。
例如,你在有限的预算下,选择购买一本书而非一杯咖啡,这个行动本身就清晰地显示:
在此时此刻,在你个人的价值尺度上,获取知识(书)的排序,高于享受片刻的愉悦(咖啡)。
但是,你能说,你从这本书中获得了“15个单位”的幸福,而从那杯咖啡中只能获得“5个单位”的幸福吗?
绝对不能!
“幸福单位”,这个概念本身就是一个虚构的、毫无现实对应物的伪概念,是经济学中的“以太”和“燃素”。
你只能判断A优于B,B优于C,但你永远无法量化地说,A比B好多少,你对A的喜爱程度是B的几倍。
人的主观价值是质的差异,无法用统一的数学量纲来衡量。
既然连单个人的“幸福”都无法被客观测量,那么,野心勃勃地将成千上万个不同背景、不同观念、不同生活目标的个体的“幸福”强行加总,搞出一个所谓的“社会总幸福”或“国民幸福指数”,就更是荒谬绝伦,是智力上的僭越与狂妄!
这好比说,将你对古典音乐的热爱程度(假设可测量),加上我对足球比赛的狂热程度,再加上一个僧侣对禅定宁静的追求程度,最后除以三,得出一个“社会平均精神享受值”。
这个数字有任何真实的意义吗?
它除了满足计划者的控制欲和统计癖之外,什么也说明不了。
那么,这些现代的“幸福测量师”们,又是如何施展他们的“魔法”,将这种不可测量的主观感受变成一串串看似精确的数字呢?
他们的法宝,简单得令人发笑——调查问卷。
他们跑到街上,或是在网上,向形形色色的人发出询问:
“请从1分到10分,评估一下你当前的幸福水平?”
这种方法论上的脆弱与不靠谱,罗斯巴德在其不朽著作《人、经济与国家》中早已批驳得体无完肤。
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一个人的真实偏好与价值排序,只能通过他在现实约束下做出的实际选择行为来显示。
他在调查问卷上填写的数字,与他面对真实世界机遇与成本时做出的决策,完全可能南辕北辙。
更不用说,受访者可能出于虚荣、社会期许、或是单纯的情绪波动,而给出完全失真的回答。
将整个公共政策的基石,建立在如泡沫般不可靠的数据之上,无异于在流沙上建造摩天大楼。
当该领域的领军人物之一、苏黎世大学的布鲁诺·弗雷教授被问及这一方法论的根本缺陷时,这位知名学者并未进行正面辩护,而是以一种近乎狡黠的回避姿态答道:
“无论如何,我们的幸福调查数据,其可靠性并不会比你们奉若神明的GDP数据更差。”
听听!
这算什么回答?
这根本不是在进行学术辩论,这是一种典型的心虚、一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搪塞。
首先,GDP数据衡量的是客观的市场交易产出,尽管有其局限性,但毕竟基于真实发生的经济活动数据;
而“幸福数据”则完全构建于无法验证的主观报告之上。
其次,即使GDP数据存在问题,也绝不能成为用另一种更荒谬、更不靠谱的数据来取代它的理由。
这种“比烂逻辑”,恰恰暴露了“幸福研究”在学术根基上的苍白与虚弱。
重新包装的社会主义毒药:以“幸福”之名的财富掠夺
现在,我们要触及问题的核心了:
这帮学者、官僚和国际组织的精英们,为何要费尽心思,投入巨额资金,去复活一个在学术上早已被证伪的经济学古老谬误?
他们推动这场声势浩大的“幸福运动”,其背后真实的、不可告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他们的终极目的,就是为了将那套早已在现实中碰得头破血流的社会主义财富再分配逻辑,换上“幸福”这一崭新的、动人的外衣,重新包装上市,以绕过人们对于“平等”、“计划”等传统左派口号的本能警惕。
他们的论证链条,被精心设计得看似天衣无缝、充满“科学”与“人道”的光辉:
第一步,他们假定“幸福”是可基数测量且可人际比较的(我们已经论证此为谬误)。
第二步,他们祭出经济学中正确的 “边际效用递减” 法则,却将其应用于错误的“幸福”概念上。
第三步,推导出他们梦寐以求的结论。
他们的推理过程是这样的:
一个亿万富翁,他已经拥有巨额财富。
所以,再多给他一块钱,给他带来的“边际幸福”增量,是微乎其微的,可能只有可怜的0.001个“幸福单位”。
而一个街头流浪汉,他饥寒交迫。
你给他一块钱,他可以买一个热乎乎的面包充饥,这给他带来的“边际幸福”增量,是巨大的,可能高达10个“幸福单位”。
于是,一个“完美”的抢劫方案诞生了:
仁慈而智慧的政府,应该从那个富翁手中,通过税收强制拿走一块钱(这只会让他损失微不足道的0.001个幸福单位),然后将这一块钱转移支付给那个流浪汉(这将让他获得足足10个幸福单位的巨大提升)。
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呢?
富翁几乎毫无感觉,流浪汉欣喜若狂,而整个社会的“净幸福总量”,神奇地增加了10-0.001=9.999个单位!
看啊!
这是多么“伟大”的发现!
这是一套充满了“科学精确性”与“人道主义同情心”的抢劫理论!
它让剥夺变得如此理直气壮,让掠夺披上了“社会福利最大化”的华丽外衣。
所有基于财产权神圣不可侵犯的道德指控,所有基于“不得偷窃”的自然法原则,在这套“幸福计算学”面前,似乎都显得那么“狭隘”、“冷漠”与“不科学”。
他们还会抛出一些经过精心筛选的“研究结论”,来为他们的主张提供“实证支持”:
他们宣称,研究表明,尽管二战以后发达国家的人均实际收入增长了数倍,但人们的“平均幸福感”却没有显著提升。
这个被反复引用的“伊斯特林悖论”,在他们口中,成了质疑经济增长意义、进而质疑资本主义体系的重要武器。
这个结论,简直是在公然侮辱人类的理性与奋斗精神。
它试图暗示,那些每日辛勤工作、努力储蓄、勇敢投资、冒险创业的无数个体,全都是被虚假意识蒙蔽的傻瓜,他们毕生追求的物质改善,竟然根本无法带来他们真正渴望的幸福。
这种论调,本质上是对人类行动自主性的彻底否定。
他们更进一步宣称,富人的存在本身,尤其是他们炫耀性的消费,会对穷人施加一种严重的“负外部性”。
这个“负的外部性”是什么呢?
不是污染,不是噪音,而是——嫉妒。
看到了吗?
在这帮人精心构建的扭曲世界里,你通过自身努力、智慧与远见创造财富,改善自己和家人的生活,你非但无功,反而有罪!
你的成功,本身就成了对社会的一种“伤害”,因为你的存在,让那些不那么成功的人,感到了相对剥夺,感到了“不幸福”。
因此,为了“补偿”你给社会带来的这种“伤害”,你就必须缴纳更高的累进税,来为他们的“不幸福”买单。
这简直是强盗逻辑的登峰造极之作!
他们还热衷于鼓吹,应该大幅增加对那些所谓“弱势群体”或“大家庭”的福利补贴,因为统计数据“表明”,这样能有效“维持这些家庭的主观幸福水平”。
他们绝口不提,福利国家制度对个人工作伦理、家庭责任感与内在尊严感所造成的毁灭性打击。
他们也刻意忽略,那些被强制征税以支撑庞大福利体系的纳税人,因为自身财富被掠夺、未来规划被破坏而损失掉的巨大“幸福”。
这种选择性失明,使得他们的“幸福研究”彻底沦为为特定政治议程服务的婢女。
英国学者克里斯托弗·斯诺顿,在其犀利的著作《精神上的妄想》中,一针见血地戳穿了这帮新时代幸福贩子的画皮:
“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未能提供和资本主义国家享有的同等的生活标准和自由,它的辩护者,制造了无数的借口。
近来,极少有人,能厚颜无耻地声称,生活水平降低和自由缩减,是想要的结果,更不用说,人们在更低的生活水平和更少的自由时,会更幸福。
在此意义上,《精神》这样的书,代表的是和左派的决裂。
限制选择、减少财富和降低欲望,现在居然被他们,作为值得追求的目的,公开提倡了。”
斯诺顿的洞察力无比锐利。
当旧的社会主义模式在生活水平的竞赛中一败涂地后,其继承者们不得不转换赛道。
他们不再承诺给你更丰富的物质享受(因为他们做不到),转而开始贬低物质本身的价值。
他们告诉你,你们追求的方向错了,你们被物欲异化了。
真正的幸福在于简朴、在于知足、在于放弃“过多”的选择,并将决定你“真正需要什么”的权力,心甘情愿地交到那个全知全能的“大政府”手中。
所以,朋友们,下次当你再听到有人,无论是学者、政客还是身边被蛊惑的朋友,在那里一本正经地大谈什么“国民幸福总值”,深情款款地吟诵“金钱买不来幸福”,并暗示需要更多的政府干预与财富再分配来提升全社会的“幸福”时,你必须立刻警醒!
这,绝不仅仅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或是不痛不痒的学术观点。
这,很可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特洛伊木马。
在那“温暖”、“人性化”、“充满关怀”的华丽外壳之下,隐藏着的,是那个古老的、冰冷的、旨在系统性地剥夺你的财产、限制你的自由选择、最终将你的人格与命运都牢牢掌控在少数精英手中的——社会主义幽灵。
他们向你许诺的“幸福”,本质上就是普遍贫穷与精神被奴役的代名词。
而奥派经济学留给我们的最宝贵遗产,正是看穿这重重迷雾的智慧:
唯有坚持个人自由、捍卫私有产权、尊重市场进程中每个个体的主观价值与自主选择,人类才能真正走向一条充满活力、创新与真实繁荣的康庄大道,在这条路上,每个人为自己定义的、不可被测量也不容被侵犯的“幸福”,才有可能在责任的土壤中,自由地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