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视金钱利润,只是知识分子的阴谋,实际上他们什么都懂

教父中有一个桥段,迈克的侄女打算结婚,和男友一同前来征求叔叔的意见,期待教父的祝福。男友说他喜欢艺术。迈克严肃地问:你打算靠艺术怎么养活你的妻子?男友面露羞愧,回答说:实际上,我是我们家族企业的继承人。

迈克听到后很欣慰,马上态度转变,起身高兴地拥抱他们: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当然祝福你们。并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他正色对侄女婿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不应该为你家族的财富感到羞愧,这种对金钱的蔑视只是富人们的另一种诡计,欺骗穷人罢了。

对金钱、利润的蔑视和诋毁,的确是一场公开的阴谋。佩洛西是美国“股神”,一个美国公务员,依靠裙带国家主义暗箱操作赚取了无数财富,她却整天在发动对利润的仇恨,煽动美国底层人民。那些依靠权力和旋转门腰缠万贯的美国政客,却处处表现的没有谁比他们对穷人更关心,告诉穷人你们的穷困都是因为有人剥夺和赚走了你的钱。美联储官员和雇佣的经济学家,年薪上百万,天天印假钞毁灭经济,却将价格上涨和就业率下降归结为市场企业家的过错,只有他们才能有如神助地拯救穷人。

他们把市场企业家描述为恶棍,这是野心家们转移矛盾、煽动阶层对立的工具,是实现他们所谓理想蓝图的手段,穷人永远是他们的棋子。这也是那些失败者的一剂心灵安慰剂,他们不从自身找原因,而是将其归结为市场的过错:那些成功者,都是坑蒙拐骗,而自己之所以穷困潦倒,是因为受人剥削、太过诚实和消费者眼瞎。

可是消费者很聪明,至少他们在对待自己的金钱上是如此,他们用自己的金钱投票,筛选最会服务同胞的人,让穷人变富、让富人变穷。在市场经济下,谁都不用自命不凡,像个怨妇一样喋喋不休,消费者不听你那一套。如果你穷,那就是消费者在告诉你,在服务同胞上,你不行。

但知识分子不这么看待问题。他们总觉得自己应该像柏拉图那样主导社会进程,享受最高的尊荣。他们看到企业家在市场中发财,心理失衡,嫉妒心作祟,并且将其上升为一套反金钱、反利润的哲学,认为自己的处境不佳,都是市场经济的罪过。他们有发明理论,影响大众的能力,所以形成了整个社会对市场经济的反对和蔑视,社会上出现的一切问题,都是市场经济造成的。就像约瑟夫·熊彼特总结的那样:

资本主义站在审判席上,法官们手里握着死刑判决。

意思是,不论你市场经济取得了多大成就,也不论你怎么解释,反正你都有罪,判决已经提前做出。

市场经济是一种“经济民主”的制度。消费者的每一分钱,都是一份“投票权”。市场通过这种方式,实现了消费者对生产者的“驯服”,你必须按照我的需求来决定生产什么和如何生产,这是你变富的唯一手段。取代这种方式的,就是知识分子们最期盼的一种模式:一个计划机构来决定谁穷谁富,而知识分子来操盘。这里没有中间道路。

人们会说,那富人就是比穷人拥有更多的投票权啊,他们钱多啊。

没错。

问题在于,在一个市场社会里,他们的利润来源于何方?

利润的最终来源,终归是关于未来的远见卓识。

利润,代表了正确判断了消费者的未来偏好,满足了消费者的需求,否则消费者就不会给他金钱投票,他就亏损倒闭了;

利润,代表了对稀缺资源的有效配置。各种资源总有各种竞争性用途,到底应当把他们配置在哪里,才能满足最紧迫的需求,而不是本末倒置地满足次要需求而把更重要的需求弃置一旁呢?依靠价格来表达。企业家正是通过对未来价格的判断,将稀缺资源有序地安排到最能满足消费者需求的领域之中,当他判断正确了,消费者愿意出价,被抬高的价格超过他的成本,他就盈利了。否则,未来收入无法覆盖已经投入的成本,他就被开除出企业家队伍。所以,盈利的企业,就是对稀缺资源进行了正确配置的企业。亏损的企业,就是在对资源进行错误配置、也就是浪费资源的企业。一个进步经济,就是盈利大于亏损的社会,人均占有资本量节节攀升的经济。

利润,代表了生产要素的价值提升。消费品从生产要素一级一级转化而来。从土地和劳动力结合开始,生产资本品,再到生产最终消费品的每一个过程,都是生产要素价值提升的过程。这个过程,造福的并不仅仅是企业家,而是首先造福土地和劳动要素的持有者。道理很明显,不论企业是否盈利,土地价款和劳动者工资,都已经提前支付。正是企业家不断的投资行为,在市场上不断竞买各类要素,由此推高了要素价值,造福于各类要素的所有者。

所以,利润就是消费者对企业家解决他们燃眉之急、让市场资本结构高效运转、提升他们收入的犒赏。一个市场企业家,永远不需要为自己有钱都感到羞愧,那是应得的。

如果你有“社会责任感”,想为社会的进步做出更大贡献,那你就开动脑筋、增强能力,玩命赚钱。市场经济,你赚得钱越多,就说明你为同胞做出了更大的贡献。谁要是仇视金钱利润,谁要是妨碍你赚钱,谁就不但是你、而且是你的同胞的仇敌。

那么,一个市场社会中的富人,其投票权就是消费者主权的体现,是消费者赋予他们更多的投票权。因为他们就是消费者选出来的自然精英、市场化精英。不让他们这样做,企业发展壮大了就要拆分,才是反消费者主权的。那些社民派知识分子,如果逻辑一致,就无法反对这一点。

一个富二代,的确还没有给同胞做出什么贡献,又凭什么享有更多的金钱投票呢?

因为他所继承的财产,恰恰来自于他的父辈对消费者的服务,就是消费者金钱投票的结果。

在市场民主下,不可能存在永远的富二代。他必须像他的父辈一样,殚精竭虑服务消费者,才能保有自己的财富。如果他无视消费者主权,那么他继承得来的财富,就会灰飞烟灭。看看财富排行榜上的不断变化,就会知道,那些过去的富人和他们的后代,早已湮没无闻,新晋的富人,都是市场重新筛选出来的,他们都是“新贵”。

所以,这非常公平。如果你嫉妒富二代,你不能怪别人,那只能说明你的父辈在服务消费者的能力上比较差。你不能怪罪你的父辈,你应该奋发图强、提升自己服务消费者的能力,然后争取让自己的孩子当上富二代!

这个世界,对金钱和利润的仇视,令人不寒而栗。人们听信那些口头上视金钱为粪土、实际上嫉妒得精神分裂的知识分子的蛊惑,不断发起对富人和财富的攻击,他们要求征收财产,要求公平分配。他们不知道,拿走一个人的财富,才是最大的不公平,富人试图保有自己的财富,并不是贪婪,那些知识分子总想不劳而获地拿走人家的财富,才叫贪婪。

任凭这种舆论发展下去,知识分子的阴谋就会得逞,就不会有储蓄和投资,生产要素的价格就没法提升,土地和劳动力的收入就会降低,生产就无法开展,伤害最大的,恰恰是贫困的群体。消费者听从知识分子的胡言乱语,就是对他们自己消费者主权的放弃,是向自己当前富裕生活的宣战。

知识分子是干预主义的鼓吹者,因为只有在干预主义下,他们才有用武之地,在一个真正的市场社会,谁会需要他们?知识分子们在制造社会灾难上“居功至伟”。他们始终站在干预一边,为其寻找理论依据。当战争发生,知识分子的首要任务就是,让(例如乌克兰)民众相信,普京发动的攻击是针对他们,而不是针对泽连斯基,民众扛枪上阵,明明是他们在保卫泽连斯基,他们却认为是泽连斯基在保卫他们。

当和平的市场交换合作有序进行,民众福利不断增进的时候,知识分子就要把企业家与劳动者之间的和平合作交换关系,描述为尖锐的对立关系。他们丑化企业家形象,攻击市场经济和金钱利润,这些人没有为消费者做出任何贡献,居然却洋洋自得地把自己没有钱,描述为不追求金钱,由此显得超脱而高尚,可以对市场中的精英进行道德控告和无端指责。

他们始终充当着干预主义的马前卒角色,这是知识分子有预谋的阴谋。正如罗斯巴德一针见血地指出的那样:

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公道和正义的形象的好办法是持续地强化对自私、利润的攻击,让人们产生负疚心理,对自由市场的互利交换和因服务于他人而赚取的利润产生怀疑,认为那是一幢道德恶行。这有双重的功效:一是可以顺其自然地对人们的交换活动进行干预,并且将财富据为己有壮大自己;二是由于他们是没有参与交换的,没有生产利润的,于是反而有了一种中立、客观、公正无私的形象。于是,很神奇地,一个最不公道的、寄生性的、最贪婪的人,变成了正义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