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奥派糊涂,学了奥派孤独!
坦率地讲,笔者接触奥地利学派经济学的时间并不长,总共七年时间,而且是精力大不如前的情况下。**但是接触之后,笔者就以一种时不我待的急迫感把业余时间的绝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学习奥派的理论中,如甘似饴的汲取营养。**根本原因是笔者关于经济学曾经的很多困惑,在学习奥地利学派经济学的过程中逐一消除了。
一、不学奥派糊涂
笔者的工作和经济学有很大关系。不过,在学习奥地利学派经济学之前,对经济问题始终懵懵懂懂,虽然也曾看过很多经济学家的观点,读过一些经济学的专业书籍,但是不仅无助于解惑,而且疑惑越来越多。
比如,对一些经济现象,一大批有名的经济学家纷纷发表观点。经常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让人眼花缭乱。甚至对同一种行为,只是因为实施主体不同,有些经济学家就对二者发表截然相反的看法。
例如,新冠疫情爆发之后,为应对疫情,美国采取印钞的方式,中国采取降低存款准备金的方式——二者在经济学意义上是大同小异的。大同是二者都是信用扩张,小异是一个是印钞,一个是降准。一位著名的经济学家认为,美国是在挽救经济,中国是在刺激经济。只要不是心存偏见,都能看出来挽救和刺激的意义是不同的。
**然而无论信用扩张能够挽救或者损害经济发展,只要采取的方式相同,结论应该是相同的。**但是有人却对于二者相同的方式,却评价不同。更耐人寻味的是,这居然出自一位堂堂的经济学家之口,何以服人?
由于学习奥地利学派经济学,我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谬论。但是进一步思考谬论产生的原因,我渐渐明白了,归根到底是因为方法论不同。
绝大多数经济学家都采用实证主义方法论。也就是通过搜集证据,发现其中的规律性,然后再对经济现象进行解释。但这种方法中至少有三个缺陷:
一是现实中无论哪个经济学家都不可能把所有证据搜集齐全。即使精力、财力上允许,但还不能忽略搜集那些的证据是已经发生的、历史的证据,随着时间流变,会有更多的信息,也就是证据产生出来。
二是即使有人假定经济学家能够高屋见瓴,搜集其关键证据就可以了——这个假定并不是不正自明的——但是即使这样,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不同的经济学家根据相同的证据会得出不同的规律,进而做出不同的解释呢?
三是按照这种方法,当不断出现的新证据和以往总结的经济规律给出的解释不同,经济规律就会不断变化。那经济规律本身还存在吗?而且,这些不断变化的“规律”能算得上是规律吗?
随着自然科学的节节胜利,实证主义方法论大行其道。人们不仅借助实证方法研究自然科学的规律,而且把它引入社会科学领域。但是很少有人认真思考过这种方法对于社会科学,特别是经济学适用吗?
对此,奥地利学派经济学的回答是斩钉截铁的:完全不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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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地学派看来,经济规律是先验的,其根本原因在于经济是人行动的结果。**因此,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大师路德维希·冯·米塞斯才把他的经济学巅峰之作取名为《人的行动》。
每个人都是依靠先天心智结构——外在形式表现为逻辑推理形式——来认识世界,进而行动的。**人们认识到一些事物间有因果关系——也就是形成理论,进而靠这种理论来指导他的行动。**我们只有通过先天心智结构进行理性思辨,理解储蓄、资本、交换、货币、生产、利润等等先验范畴的内涵是什么,通过推理先构建理论,才能用来解释经济现象。**也就是理论在先。**如果不这样,人们就会做出储蓄是钱、利润是增加的物资产出等乱七八糟的解释。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有种生物之所以成为人,是因为他们具有相同的先天心智结构。**这是根本性的标志。**在现实中。如果中国人通过先天的心智结构分析得出结论1+1=2是对的,而美国人、埃塞俄比亚人、厄瓜多尔人等认为是错的,那一定是美国人等错了。同理,如果塞拉利昂人通过先天的心智结构得出1+1=2是对的,而中国人等认为是错的,那一定是中国人等错了。而判断****对错的依据就是基于相同的先天心智结构。
还有,即使人们搜集的是相同的证据,但是在奥地学派看来,信息不是客观的,是而主观的。**之所以是主观的,是认为人们对证据的认识会因为搜集、判断判断的理论不同而不同。**同样是理论在先的。因此,笔者撰文经常援引米塞斯的原文:有人认为事实可以免去论证的麻烦,但是事实不能说话,它需要一个理论代言。这句话太重要了,太关键了。
在此需要强调的是:自然科学可以借助证据、借助实验验证据间是否具有因果关系。**也就是实证的方法对于自然科学理论证实证伪是妥当的。**需要指出的是但人是不能实验的。限于篇幅,不再展开论述。因为把这个问题说清楚,需要一篇严谨的分析。笔者这里只想把结论告诉读者:对于自然科学,可以采取实证主义方法论;对经济学只能借助先验的理论进行解释。这也就是奥地利学派始终坚持的方法论的二元论。
随着学习奥地利学派经济学不断深入,自己对经济现象的原因和结果也越来越清晰,各种疑惑也渐渐散去,对那些伪经济学家的胡说八道也能一眼识破。**而且不仅对经济现象,对于其他一些社会现象也有了更清醒的认识。因为奥地利学派经济学是建立在人的行动是有目的的这一坚实可靠、不正自明的行动学公理基础上的。**只是目前行动学最发达的分支是经济学。但是依然可以借助这条公理理解人的行动其他分支领域的现象。
二、学了奥派孤独
一些朋友、同学、同事知道笔者在学习经济学,有时也一同探讨一些经济学的问题,但结果大多是不欢而散——当然只是观点分歧,并不影响友谊。不过笔者确实有一种孤独的感觉。在笔者看来,主要原因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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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很多人对先验的方法论不了解,甚至不假思索地排斥。**探讨时,经常是那些人列举出各种各样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观点。**然而在笔者看来,这是误入歧途,本末倒置。**但是在他们看来,笔者是冥顽不灵,固步自封,甚至狂妄——因为他们认为证据能说明一切,而不深入思考根据这些证据建立的因果关系在逻辑上是否经得起论证。更在于他们看来,那些著名经济学家的意见本身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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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即使有些人相信逻辑。但是经济学的逻辑链条太长,稍有不慎就可能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特别是如果不能理解经济学先验范畴的含义到底是什么,经常是鸡同鸭讲。
**三是只看立场,不分对错。**例如那位著名经济学家的谬论。是在我在朋友探讨中经常碰到的。只是我的那些朋友的立场和那位著名经济学家完全相反。**他们不明白,经济学的是价值中立的,也就是经济学不对目的进行评价,只是针对手段能否实现目的进行经济学分析。**在他们看来没有立场或者立场不对,仅这一点就足以证明笔者错了。
**四是要求笔者做超过经济学许可范围的预测,特别是预测股市行情。**而笔者给出的只能是经济学允许的一些定性的预测。**他们对此很不满意,好像笔者有什么独门秘籍,秘而不宣。**他们也许不知道笔者并不炒股。关键是他们不明白,那些声称可以预测经济学或股票准确结果的经济学家,基本上都是瞎蒙。即使瞎猫真的碰上死耗子,也绝不能证明他的水平高。他只是运气好,蒙对了。
**原因在于经济分析是建立在其他条件不变的前提上,把后果分析出来,但现实却是一切都在变化中。**因此,经济学只能做定性预测。例如,经济学家可以根据政府的一些货币信贷政策,严密论证得出会导致经济危机的结论。但是,任何一个经济学家绝无可能预测危机在哪天发生。假设所有行业的生产效率普遍都大幅度提高了,使得储蓄不足以支撑的所有项目都侥幸逃过了危机,但是经济学家依然可以通过逻辑分析得出如果不这么做,结果会更好的结论。只是这没有事实证据,因为可能的更好的结果由于信用扩张消失了。
再以股市为例,也许化工行业的一种新技术会带来效率提高,人们视为利好。但是现实中哪些具体企业的资本积累可以支撑应用这些技术,经济学家是无法回答的。更重要的是,那些还在赚钱的企业家是否愿意应用这种技术,经济学家更是无从知道。这是企业家的事情。拙作《 学好经济学能发财吗? 》有较为详细的分析。
虽然学习奥地利学派经济学也给笔者带来一些不想要的结果,例如越来越孤独。但是,孤独不等于寂寞。寂寞的人也许需要外界的互动、认可,孤独的人不需要。因为有一种力量驱使他沿着孤独的道路不断前行,这就是真理的力量。
经济学的分析和结论是建立在分析前提是否可靠,逻辑论证过程是否有缺陷,如果这些都被我们相同的先天心智结构一一正确地确定下来,那它的结论一定是正确的。真理无需事实检验,因为不管你信不信,它都行得通。再一次强调,这里所指的真理仅指经济学真理,不包括自然科学那些目前靠得住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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